“我一贯如此,在皇后跟前莽撞放肆也不是头一回,怎的今儿就劳烦四叔来教训?”她眼珠子一转,滴溜溜像太华山下一尾灵狐,“我晓得了……从前四叔说自己无所畏惧,想来眼下已是不同,真没料到,四叔也会害怕——”
“朕是替你担心。”他伸手捏她面颊,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你倒好,不零钱也就罢了,反来消遣朕。你就不怕惹急了皇后,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要拼个鱼死网破?你不要忘了,皇后掌六宫事,后宫当中只有她想办,难有她办不成的,朕虽要保你,但终归怕百密一疏,你啊……且让朕省些心吧……”
前朝的事情已经够让人烦心,入了夜还需分神担心后宫事,他亦是凡人,没有千手千眼将事事掌控于心。
他这番话语重心长,换旁人来听,必定感激涕零,但唯独眼前这个,怀着身子仍是嫩汪汪一株小花骨朵,正满心不解地望向他,想了好半晌才说:“四叔今日不大一样,或是早已经不一样了。”
“你也与朕打哑谜?”
“四叔从前也常常如此,只不过回了宫倒是会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