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见我到离开,一句也没问过我的身份来历。她早就看出来了。”那人叹道。
空青一惊:“她怎么看出来的?”
那人端起了手里的茶碗,揭开茶盖,茶香四溢:“真是聪明,一碗茶就叫她看出我的来历。她原本想借我的势敲打下岑府上下,知晓我的身份后,却果断放弃。十三岁的女子能有这份知进退的见识,我便多等她两年吧。”
空青听明白主子的意思后,迟疑了下道:“范夫人不是正向岑府提亲吗?是否小的去……”
“你不要泄露身份,找个由头送份厚礼给隆州刺史,请他夫人去替范府公子再保一次媒。”
空青反应快,也不免吃惊:“爷是想试她?岑府对范夫人许下的彩礼心动,碍着名声不见得肯应允亲事。可刺史夫人作媒,岑家难保不会顺水推舟。”
那人轻轻笑了,黑得发蓝的双瞳深处闪烁着一丝残酷,“若她无力化解,又有何能力助我逢凶化吉?一个孤女能让刺史夫人为她作媒,也给足她面子了。”
她才十三岁啊。空青脑中浮现出岑三娘柔弱娴静的脸,想到自己见过的范玉书,替岑三娘难过起来
搬家
岑三娘坐在书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