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人……岑三娘顺手拿起身边的靠枕狠狠的向他砸了下去。
杜燕绥轻松挡住,胳膊收紧,看着岑三娘气恼的像虫子似的在怀里扭动,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你想走,我现在也不肯了。”
他先前不是这样说的吧?岑三娘呆呆的望着他。
杜燕绥松懈的把头往她肩上一靠:“为了凑聘礼,家里倾家荡产了。我没钱再娶了。”
就因为这个?岑三娘气得半死。
“山不过来,我会过去的。”杜燕绥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岑三娘呆了呆,昨晚她洗澡自言自语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三娘,我头疼,让我靠着你睡会儿。”他很自觉的把脑袋移到岑三娘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大概连赴两局酒宴累了,不多会儿他就发出浅浅的鼾声。
岑三娘磨了磨牙,却不忍心叫醒他,只得将心里各种念头压了下去。
作者题外话:晚上再有了
偷听
第二天一早,岑三娘卯初就起了床。
天还黑着,起居间的灯已经亮了。她听到院子里传来阿秋和夏初低低的碎语声。
罗汉榻上杜燕绥也睁开了眼睛,头枕在颈后,侧着身问她:“怎么起来了?”
岑三娘趿了鞋去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