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就笑:“听说张医生师出名门,看来不假啊!”如果是学院派中医专业所学的知识,现阶段根本不可能对各种病症广泛涉猎,还在积累经验呢,中医,天赋和经验是最重要的。
陈院长品着茶,脸上笑容淡去,轻轻叹口气,说:“是这样,有个孩子啊,患了这个病,现在靠药维持着,但是她的干妈呢,听说了你的名声,跟我打电话咨询,看咱们中医有没有什么办法。”说到这儿陈院长苦笑:“我跟她解释了,这个病不管中医西医都难以去根,要靠药物维系,但跟她是这么说,说实话,我对你也抱了希望呢。”
张生思索着,问:“患者多大年纪?是男是女?”
“十七,女孩儿,现在读高三,可这个病要一直这么下去,我怕她学都没办法上了,靠药物虽然能维持她正常生活,但她家境贫寒。”说到这儿陈院长又一叹气,好像在琢磨该不该跟张生说,最后,摇摇头:“她这个干妈呀,其实是想推给咱们中医院,估计是嫌看了她眼烦,久病无孝子,久病更没干亲了。”
喝着茶,陈院长很无奈的表情,看起来极为同情那个女孩儿:“说起这个孩子,因为我孙女在她下届,我听说过她的一些事,家里特别穷,听说本来初中毕业后就不准备再供她读书了,恰好那年林场大火,是她发现了火情报警,在扑灭山火时她却被严重烧伤,县里把她树为标兵,县领导们去医院看她时问她有什么要求,当时她还在半昏迷中,却一直喃喃我要上学我要上学……,那场面,真是闻者落泪。”陈院长讲述着,有些动感情,轻轻摇头。
好一会儿后,陈院长叹息着继续道:“后来她养了一年病,伤愈后被二中免试录取,免除了她一切学杂费,县里还为其发放补助,她干妈是二中孙校长的爱人,就是那时候认的她,不过谁能想到她命运多厄?又患上了这么个病,她干妈就不怎么爱管她了,要不是县里承担了所有的医疗费用,我看她的病早就没人管了,毕竟维持这个病的一些药,医保不给走。”
张生默默听着,想了想说:“这样吧,下午您叫她过来,我了解下她的病情。”
陈院长点点头,拍了拍张生的手:“全靠你了,这孩子不容易,希望能有个好的结局。”
张生道:“我一定尽力。”
陈院长欣慰的笑了,又用力拍拍张生肩膀,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