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却不得不放手。乾隆走出门前,一步三回头,她双手紧紧攥着枕头,脸色惨白,他只感到万箭穿心,恨不能躺在床上替她疼。
李绮筠也走出门来,转身将门关上。看着呆愣愣的乾隆,她笑道:“去烧一盆开水,也算帮忙了!”顿了顿,她戏谑道:“天子会烧水吗?”
“你不在里面……?”眼前的人原本是大家小姐,有着煊赫的家世,现而今即便家败,‘侍候’两字他也说不出口。
李绮筠道:“在里面做什么?我帮不上忙,也只能烧水。”
柴房里,乾隆往灶膛里加着柴,漫不经心。
李绮筠将烧开的水盛到铜盆里,低头看了一眼乾隆,笑道:“你再往里添,火就要灭了。”
乾隆住了手,扬起头问道:“怎么听不见一点儿声响?”
“淮秀不是娇滴滴的小姐!刀口舔血的盐帮帮主,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哼一声,生个孩子不会喊叫的。”
乾隆点了点头,又道:“我想……”
李绮筠笑了,将手中铜盆递给他:“送进去吧,我晕血。”
若是在宫里,堂堂天子如何能进产房?苏州不同,没人管、没人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