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巧,她见了一定欢喜。
在澄江湖畔练完剑,回屋内时,却见龙公主竟已醒了,坐在床边用袖子捂着眼睛,看上去怪可怜的。
扶苍指尖一弹,令窗帘合拢,屋内顿时陷入让她安心的昏暗中。
“你故意的。”玄乙撅起嘴,好像怕她偷偷跑掉似的,他不在就把屋子弄那么亮,她一觉醒来差点又被晃瞎,这家伙怎么这样凶狠?
扶苍假装没听见,蹲在床边将她长发拨开,细细打量面色,一面低声道:“仙华杏花开了,要去看看么?”
她立即开心地勾住他的脖子:“要。”
她面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晕红,连唇色都比往日要娇艳许多,扶苍突然有点不大想这会儿就去看杏花了,指尖在她唇上摩挲片刻,到底还是忍不住仰头去吻她。
暌违两千年,他温柔不起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竭尽全力释放,连咬带舔带吮,他真恨不得把她拆解下肚,一次次在她唇齿间攻城掠地,索取她的回应,直到她柔顺地依附过来,肌肤发烫。
纠缠中,玄乙只觉他的手掌穿过衣裳,握在光裸的肩膀上。许是因为没了龙鳞,这份手劲令她感到些微的痛楚,她像被刚钓上来的鱼一般开始扭蹦,声音发抖:“好疼。”
可她的语气明明不像是在疼。
要么再疼一点罢,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过短暂,唯有疼痛才能回味。
扶苍俯首在她肩上咬了一口,辗转反复,那片玉瓷般的肌肤上很快便现出一块青红色的淤痕。他用指尖摩挲了片刻,只觉一种诡异的愉悦,不禁沿着肩膀的弧度一路重重地吮吻下去。
可怜的没了龙鳞的玄乙像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会儿身体在他手上真的就是豆腐,掐一下咬一口就留下暧昧的痕迹,有点疼,但又不是那么疼,说不出的感觉。
天翻地覆,令她安心的黑暗忽然变得燥热起来,身体被翻过去,他的唇轻轻在她后背上咬了一口,一只手又绕在身前,盖在她坟起的胸上。
她简直成了一只折翼在他怀中的鸟,腰被扣住,肩膀也被扣住,像是要喘不上气似的,上下前后无处可逃,那片极甘美的海洋般的毒酒已把她骨髓都腌渍透,大约以后要连神魂都沉溺其中。
扶苍握着下巴将她的脸转了一半过来,漆黑昏暗里,她侧面的轮廓带着微弱的雪光,他便去亲她的唇角,一下一下,伴随着手掌撩拨的动作。龙公主两只脚又在被子上乱蹬,怎么总爱躲呢?他的手顺着柔媚的弧度下去,落在她会躲得更厉害的地方。
只管躲罢,堕落天神,自寻死路,这些账隔了两千年,终究要算个清楚。他报复一般,在她唇角也咬上一口。
☆、 第173章 杏花春雨
绵绵春雨落在庭院的参天大树上,这细微的声响因着庭院的幽深安静而变得分外清晰。
窗帘合拢的昏暗房间内,青纱帐外落了一条纤细光裸的小腿,没一会儿,这条小腿便被捉回帐内,扶苍捧着手里柔若无骨的纤嫩玉足把玩,见脚背上也有数点淤痕,他便用指尖轻轻搓了搓。
又有一只脚搭在他光裸的胸前,足尖顺着修长有力的线条一路暧昧向下,落在腹部,还要继续向下。
扶苍不禁一把捉住它,轻轻一拽,龙公主的身体便落入怀中,她向来慢热,最初总归要躲闪一阵,才甘心沉沦放纵的龙性中,她的性子也是如此。
耳鬓厮磨,她的身体在怀中似蛇一般扭动,狂喜与激昂的潮水吞噬他,没顶的畅快。扶苍的唇落在她锁骨上,又多了一点淤痕。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喧嚣都沉淀下去,扶苍环住她的身体,她的睫毛都被汗水打湿了,细小的水珠凝结在上面,他低头吻去,心里又有些悔意,太放纵了,她睡了两千年才醒,不该这样早,应当节制些。
她裸露的肩膀上斑斑点点无数淤痕,扶苍撩开她的长发,果然脖子上也全是,他细细摩挲了片刻,一时继续后悔,一时又觉得说不出的愉悦。
忽听她有些沙哑地轻道:“扶苍师兄,我要看仙华杏花。”
……现在吗?扶苍一口气吹出,合拢的窗帘掀开一道缝,外面夜色深沉。
也好。
扶苍替她穿上自己的长袍,领口紧束,挡住所有暧昧的痕迹,再取了黑纱替她覆眼,即便是清冷的月光也会伤害她如今的脆弱双眼。
华胥氏屏障架在身周,挡住绵绵春雨,扶苍单手抱着她一级级沿着巨大而漫长的台阶下去,木底鞋发出清脆的响声。
夜色中的青帝宫风雨声绵绵,这巨大而寂静的山水中,仿佛只有他们两个相依。
玄乙静静看了一阵,忽然道:“扶苍师兄,青帝陛下呢?”
她这些年一直睡在纯钧剑里的事青帝肯定也晓得,估计他老人家可能不大愉快。
扶苍道:“父亲应当是陪母亲出去游玩了。”
他还有母亲的?!玄乙难得有些吃惊,她怎么从没见过?
“母亲是三十三天之上太乙帝君的女儿,素来追求本性不灭,可惜百世轮回劫未能成,几欲陨灭,父亲因此悟出剑气化幽明,将母亲的神魂与神躯收入华胥氏桃木神剑中庇护,她从此算是活在桃木剑内,除了父亲谁也看不到她。”
真看不出来青帝陛下这样专一,玄乙又叹了口气,对比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