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实他对我这么好,叫我油然的产生了一种错觉,这种错觉就是——我时日无多,快要挂了。
原谅我这个不解风情的人吧。
挣扎着下地穿鞋,刚一动,立刻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我一把抓住小黑的衣襟紧张道:“你看到我的梳子没有?”
原来挂着半把小玉梳的地方此时连绳子都没有剩下。
小黑不慌不忙的扶我把鞋穿好,方才抬头,“你放心,我会尽快把它弄回来的。”
呃,他这么说也就是间接证明了是被长悦兄顺手牵羊了,我兴致缺缺的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回头一把拉住他。
“哎,那我手里那个破盒子呢?”
“扔了,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扔了?可是那个好歹值点银子,这样一来我们不是亏了?”
“闻腊月你还好意思说,那种东西是你一个正经姑娘家该碰的吗?是楚宁远不行,还是你自身魅力不足?”这厮说完还不爽,又恶毒的加了一句:“最好两个原因都有。”
我默!实在是很想泪流,其实现在想想,那个东西未必就是没用的,就像是长悦兄说的,如果有一天和宁远真的过不下去了,还可以自力更生。
尤其是那个传说中的极品春药,我还没在谁身上试验过,万一无毒无害,还能有其他的用途。
算了,总之这下是亏大发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走起路来腿始终有点酸软,小黑索性背着我一路向着军营的方向,施展轻功。
当我们赶回去的时候,天空刚露一线白了,但也不像出来时那么好混,小黑还要背着我,所以颇费了一番功夫。
我小心翼翼的翻进了营帐,对着远处树上挂着的他迅速挥了挥手,方才想要钻回被窝里。
营帐里面还是黑乎乎的,因为在晚上是没有人敢来打扰我的,所以居然压根没人注意到这个一直是空的。
我努力的分辨了一下床的位置,欢快的直接扑了上去。
哎,世上只有一种东西谁抢我和谁拼命,那就是我的床。
虽然眼前这个实际上是宁远的床……
身体一碰到有些绵软的塌,我本能的翻了个个,然后舒展开全身。
呃,不对,这个暖呼呼的,还有点软的东西是什么?
我摸了摸,不对劲;再摸了摸,更加不对劲;最后摸了摸,惊得手脚冰凉。
“嘿嘿……”我干笑着想要爬下床,考虑着要不要顺着营帐门赶快溜出去。
来不及反应,已经有人将帐中的烛火点燃,光线刺得我更加惊恐,而宁远隐于烛火阴影下的半脸,形同鬼魅。
哭,小黑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要去三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抱着脑袋开始往后躲,心里想他要是敢殴打我,我就用杀手锏。
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回皇宫五住庙,这才是耍无赖的最高境界。
果然他站起身来,慢慢的一步一步向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手里擎着的蜡烛晃动的厉害,照的营帐内鬼影重重。
“闻腊月。”他已经完全走了过来,在烛火下显得莫名的狰狞。
本来应该问心无愧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这时候突然有点心虚了。
“我不是告诉你别出去乱跑吗?不听话,你说该怎么办?”
“喂,你又没说不许我出去逛一逛。”我猛抬头,大声辩驳道。
他也不出声,沉默的忘了我一眼,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掐着我的手微微使力,咬牙思索着要不要踹他。
我在那里摩拳擦掌,一时不防,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猛的凑了过来,狠狠的在我嘴上咬了一口。
痛!我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就差跳的老高,这人也太阴损了。
他唇齿加劲,瞬间我就能感觉到有一股甜腥气弥漫开来,痛的更甚。
伤口被人反复的吮吸,这人像是得了甜头一般,我忍无可忍,手脚用力的挣动,还用头顶他。
宁远也似乎没察觉我反应这么激烈,被我一撞,整个人向后倒退了两步。我的一只手本就被他死死地扯着,这么一来准随着他的脚步,直接向下栽去。
暗叫一声我倒!于是我真的倒了。
宁远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翻过身来把我压在底下,黑暗中我能注意到他的眼睛闪着寒光,瑟缩了一下。
“哼,为那个奸夫守身如玉?闻腊月,真有你的!”他的脸稍微有点扭曲,掐的我的手腕生疼。
“你有病,没事乱咬人!少污蔑别人,当人人都像你那么龌龊?”我豁出去了,开始拼了命的大吼大叫。
兴许是最后的那两个字刺激到了他,宁远一咬牙,作势就要扯我的衣襟。
不是人,我踢动的更加厉害,如果他真的来强的,那么这次算是必然要壮烈了。
没想到过了一阵他突然定住了,看着我的脸咬牙切齿。居然起身一脚踢开早已熄灭了滚落与地的蜡烛,袖子一甩,便出了营帐。
我还有些惊魂未定抚了抚额头,又听到外面战马的嘶叫声,方才意识到这人真的走了。
猪!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这下是真的悲催到家了。
这种怨妇情绪一直到下午有亲兵进来禀告说外面有个女人求见,我当时尚且无法自拔,想着自己在这儿压根不认识什么女人,本来想叫人打发了,瞬间想到小黑和我说过的话。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