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岩夫妇拗不过白墨雪的坚持,遂依了她。
而白墨雪去到那里,在开始的时候,确实也去那里念护专了,白天岩和聂尔瑜打了电话,也去看过她一次之后,就放了心,之后,也就是每周白墨雪给他们打电话报平安。
由于白墨雪的身形比较瘦高,刚怀上的时候又是暑假,初上学肚子也不见影,等肚子大起来,又正好是冷天了,穿一件大大的衣服遮住了小肚子,就算是怀了孕,别人也不太看得出来。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想像到,一个小护专生竟然会那么早怀孕,纵使有人发现她腰围粗了,也以为她长胖了。
就这样应付了三四个月之后,当时的白墨雪便向老师请了病假,次年的3月3日,她便生下了一个瘦巴巴的儿子。
而原身白墨雪,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甚至有自杀的念头,本能地抗拒着那一段过去,于是,便有了选择性的失忆症。
在这段时间,唐学礼是完全守在她身边的,白墨雪也是在这段时间,对唐学礼产生了强烈的依赖和深厚的感情。
她打心眼里感激唐学礼,从此,也就死心塌地地爱着唐学礼。
之后,又在唐学礼的撺缀下,她把孩子寄养在唐学礼的二姨家。
他二姨正好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便给她当儿子养,说好了以后把孩子领回去的时候,墨雪会给她一大笔钱。
白墨雪便回学校继续念完了护专,毕业后回了香城,不顾白天岩和聂尔瑜的反对,和唐学礼正式结了婚,唐学礼也如愿在香城安了家。
回忆完毕。
白墨雪又想到那个下药的人,又沉声问道,“那个给白墨雪下药的人是谁?”
唐学礼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潜意识地回答,“是我下的!我早就听我同学说过,她的父亲是当官的,我想要留在香城的话,就只有娶她,给她下药,是想和她生米煮成熟饭。”
白墨雪的眸底一寒,“你的意思是,你靠近白墨雪,是有预谋的?”
“是!”
白墨雪眼底的杀气一掠而过,双手紧握成拳,差一点控制不住就上前掐死这个烂人。
原来,这原身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是这个烂人造成的。
有那么一刻,白墨雪真的想杀了他解恨。
她忍住心底的暴动,又问,“你二姨家在哪?”
“湘南市柳下村。”
“你二姨的名字叫什么?”
“米慈爱。”
白墨雪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萧破天,眼圈儿红红的,“我要马上去湘南,把孩子救出来。”
萧破天将她揽入怀里,伸手轻拍着她,“我会陪你,不管你要去哪里,都有我在!”
“嗯!”白墨雪平了一下气,轻轻推开他,指着唐学礼,“那他怎么办?”
“我找人过来,先把他们看押起来!”萧破天说完,拿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大刀,带几个兄弟,开辆面包车过来,有一家人,你们先带回帮里去照顾一下。”
“是!马上到!”
*
白墨雪考虑到唐学礼二姨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想法,最后,让萧破天将唐学礼和米仁爱母子俩押了回去,把唐老三留了下来,让唐老三领着他们去湘南县。
白墨雪又召来宝叔,在萧破天的陪同下,一辆布加迪威航,一辆黑色大奔,在香城的高速会合后,一前一后,疾驰向湘南柳下村。
原先萧破天建议她明天一早再去,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那么急迫,像冥冥中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召唤着自己一定要去似的,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那里喊着“妈妈,妈妈”,让她的眼眶一直红红的。
萧破天一直担心地看着她,看到她白皙的小脸上那坚强的模样,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心疼。
湘南县离香城市大概四五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他们除了加油上厕所,一刻也没有停过,等他们到达湘南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
当唐老三领着萧破天、白墨雪、还有宝叔敲开唐学礼他二姨家的家门时,米慈爱一看这么多人,还真把他们一家人给吓了一跳。
再一看,萧破天浑身冷意,白墨雪一身贵气,就连宝叔跟久了这些世家豪门的人,也一副稳重的大家之派,米慈爱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她一把扯过唐老三低声问道,“姐夫,他们是谁啊?”
白墨雪也打量着米慈爱,这人长相一看就比米仁爱要老实,眉眼间也清透一些,看得出是没什么心计的人。
于是,她轻轻朝米慈爱笑了笑,问,“大姐,你还记得我吗?”
米慈爱定定地盯着白墨雪看了一眼,然后,憨笑着摇了摇头,“不认识!”
唐老三推了推她,“先别说话了,快把客人迎进屋啊!”
米慈爱这才反应过来,“来来,几位进来坐,我这里简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米慈爱的脸有些红,家里太乱了,又怕他们嫌脏,又赶紧拿帕子用力地抹了抹凳子,“坐吧!坐吧!”
白墨雪摆了摆手,“大姐,我们就不多坐了,我就直说来意了吧,我是来接孩子回家的。”
白墨雪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是二房一厅的单层小楼,一家人住在一起,显得有些窄小,也有些乱,心里轻叹一声,活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