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表达过对我的情感。
虽然很多时候,他的眼神都出卖了他所有的内心。
然而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是第一次。
我怔怔地看着秦总。
我想说我整个人还沉浸在被关禁闭的恐惧和被抛弃的悲哀之中,我现在根本没有一点点细胞可以用来浪漫。
秦总握起我的手,挨着他的面颊,他说:“林小莹,我尝试过不要爱你,要忘记你,把你当普通的朋友对待。但是走了很远之后,我回过头,发现我依然在原地。你懂吗?”
我不知道我是要点头还是摇头,我现在的脑子没办法处理这样的信息。
秦总凝视着我:“我没有办法形容这种感情,但是小莹,我愿意为了你去做任何事,任何任何的事……”
我这时候开口,我反问:“任何事……”
秦总点头:“是的,哪怕你让我去死,哪怕你让我从集团的顶楼跳下去,哪怕你要把刀子捅进我的心窝。只要你愿意,我都会去默不作声的去做……除了一件事。”
我又问:“什么事?”
秦总苦笑了一下,他皱着眉:“除了让我不要爱你。”
我突然也苦笑了一下,几乎要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那一刻,我真的是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唤他:“秦月天……”
我的声音是嘶哑的。
我捂住了嘴,任凭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秦总捧着我的脸,他几乎带着一种乞求地语气对我说:“你是想要再一次拒绝我吗?林小莹,如果你是要说拒绝的话,那么你就沉默好了,你一直一直的沉默,我就能一直一直的明白下去。但是你不要看我,不要对我露出笑容,不要给我一丁点的希望。每次你给我一点希望,就让我的伤口结疤愈合,然而最终你还是拿着一把刀,把好不容易结的痂刮掉,再让鲜血流出来。”
我埋着头,捂着嘴,不敢看他。
但是我听到他的声音哽咽了。
秦总说:“我总恨你的刀怎么也杀不死我,我也恨为什么我不会死。反反复复的愈合与伤害。林小莹,你好像捏着我命脉,捏着我的灵魂。”
我听到这里,开始摇头,我喘着气摇头。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同秦总说的那样,我只能沉默,只能沉默的落泪,沉默的喘息。
秦总将他的额头碰着我的额头,我感觉他的额头是滚烫的。
但或许只是,我的额头过于冰冷了而已。
我听到他的呼吸声,以及他触到我的气息,带着绝望,挣扎却永远也脱不出困境的绝望。如同我被束缚在病榻之上的那种无奈与绝望。
我们大概相对默默垂泪了好一会儿。
秦总主动抬起了头。
他说:“好了,我带你走。”
他扶我下了地。
我三天没有落地,脚有些软,走路也有些不稳。秦总第一次正大光明地揽着我的肩膀,扶着我往外面走。
然而我们刚走出病房,医生就拦在了我们的面前。
“不行的秦公子,你不能带她出去。”他很坚决地说。
秦总的脸色是阴沉的,他的眼神里带着威胁:“林小莹父母双亡,谁有权利送她进来?她没有精神病史,我也会带她去权威的鉴定,剩下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了。”
然而医生的态度非常坚决,他摇头:“不行的,这事情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林小姐必须要在这里呆着,这是上头要求的。”
没看到秦总冷笑了一下:“上头?有多上多头?”
他的脸色复又阴沉下去,声音里带着一种挡我者死的讯息:“让开,我要带她走,谁敢拦着。”
医生着急了起来。
他为难地看着秦总,摊着手:“秦公子,你、你听我说,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们也是下面办事的人,求求你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兵小卒。”
秦总根本无视他的阻拦,只抱着我往前走。
“让开,”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铁栅栏门,“别挡路,我就不为难你。”
医生急得团团转,想拦却拦不住秦总。
“秦公子,秦公子你听我说……你想要见林小姐,这个随时都可以……但是……但是真的不行,不行啊……”
秦总面无表情,对医生的劝阻视若无睹。
等走到铁门前,他指了指门锁:“打开。”
无法违逆的命令口吻。
医生唯唯诺诺但是不服从。
秦总突然伸手掐住了医生的脖子,将他往铁门上一推,撞得铁门哐当一声响。
我要说我真的好难见到这么暴力的秦总。
这个气压过分低的走廊,真的多呆一分钟,都会让正常人不正常一点。
然而我还是第一时间去摸医生腰上的钥匙。
秦总一把夺过钥匙,举在医生面前,沉着脸问他:“哪一把?说!”
伴随着说字,他的手似乎又重了几分,掐的医生几乎要断气。
医生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慢慢刨了刨钥匙,捏住了其中的一把。
我急忙抢过去,哆嗦着去开铁门。
只听咔嗒一声,门锁开了。
秦总把医生一扔,抓住我的手臂,推开铁门,就带着我往外面走去。
医生依然趴在地上,咳嗽着,想喊喊不出来。
我回过头去看他,我看到他伸出手,指着我和秦总,眼中似乎有愤怒和不甘。
这眼神让我有些害怕,我还躲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