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怂恿下我拿来竹箫陪着他们一大一小胡闹,还没闹完,丫环步履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一封信:“大人,老爷的信。”
崔扶接过信看了微微一笑道:“有人要来了!”
来者是谁?
“谁呀?”我随口问了一句,既是崔扶他爹来的信没准就是老人家亲自来或者是什么亲戚要来,让崔扶代为招待。
“大哥。”崔扶说道。
他大哥?那不就是崔雍。
“何时到上虞?”
“不日。”崔扶的回答够人掰手指算到客人到的那天才算准。
在“不日”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这也是让我有些不自在的事,喝醉了也就罢了,瞪大着俩眼睛和崔扶上下相对——身为凡夫俗子的我总有种亵渎仙人的感觉。好在,崔扶这个人很懂人心思,自那晚后也不毛手毛脚,每日里仍旧躺平了然后被我的箫音折磨一会儿再闲聊两句各自睡去,只是,有那么几次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脖子底下都放着崔扶热乎乎的胳膊,没有羽毛枕头那样柔软但又比我爹给的温良玉枕软和,感觉还不错,权衡一下,决定舍羽枕玉枕就人肉枕。再后来的某一天,我想想,好像都到了正月末了,因为头天睡得晚,夜里便睡死了一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