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日头已悬得老高,他喋喋不休地讲了半个时辰,她则撑着头时断时续地听着,似耳边响着惑人的催眠曲,正迷糊间,外面模糊传来一串清浅的脚步声。
她手一滑,头脑登时清醒过来。
而外面,适时响起时方的声音:“少爷,您在屋里么?已近巳时,老爷让我来寻您,以免误了为夫人送行的吉时!”
空木这才敛住声。
大约是讲得太久,他捏着嗓子干咳两声,连发出的声音都有些许沙哑。
外面人又喊了一句:“少爷……您在么?”
“你先去吧!我这就来!”他朗声回。
外面人应声,却没立即走,而是停在原地,嗫嚅着似有什么话要说。这于时方而言,是极少会有的行径。
“还有何事?”他又问。
时方仍是踌躇,含着几个囫囵的音转了几圈,后才道:“少爷您快些,我就在这儿等着就好!”是寻常话,却被他说得暧昧又羞赧。
宣成魅这才想起,刚刚回得过于仓促,她竟直接将空木带回了自己屋里!此时在时方看来,可不就是,他一个年轻气盛的和尚,宿在了她这黄花大闺女的屋中么!
良宵夜重,孤男寡女!也怪不得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