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持续了快两个月。
更糟糕的是,巴恩斯在直升机上反应平淡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终于把巴恩斯中士这个身份和臭名昭著的冬日战士,通缉榜上有名的杀手联系起来时,他崩溃了。
那是住下一段时间后的事。
一次温暖的午后,乔帮他们的邻居,一位单身母亲修好了那台小电视机,终于让她那j-i,ng力旺盛的小儿子安静下来,乖乖呆在电视机前。
蓬塔女士不好意思的感谢他:“谢谢你,我已经一上午没办法织毯子了。”,还送了他一小篮刚烤好的面包。这让他快乐得几乎要蹦起来了。
他走出那间充满了麦香味和n_ai味的小房间,还去了一趟杂货店,买了巴基的新笔记本。刚到家门口就闻见了血腥气。在这里有人打架斗殴并不少见,但距家门越近,那些令人作呕的气味就越浓,这不得不让他有了糟糕的联想。
“巴基?”他把东西放在门外,警惕的进门,贴紧墙壁,一把匕首悄无声息的从他的衣袖里滑出来。“巴基?如果你在回答一声好吗?”
所有窗户被他用报纸糊起来了,这在贫民区很正常,也让屋里有些昏暗。但他还是看到了人,巴恩斯窝在厨房,一个进门看不到的死角,几乎和垃圾桶融为一体。口中咬着什么东西,但依然溢出模糊的喘息呜咽。
——还有尖锐的、令人牙酸的、金属间相互剐蹭的声音。
乔觉得背上开始出汗。他扔了刀,冲过去,一把抓住巴恩斯的手腕,夺下那把沾血的水果刀。刀刃和瓷砖相互碰撞,跳跃着在狭小的厨房转了一圈,甩出血痕,又该死的回到他脚边。
“你他妈的在做什么?!”乔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白得可怕,“这玩意儿和你的神经连着!”
他仔细检查了那块可怜的皮肤,松了口气。除了贯穿出血并没有大问题。他第一次感谢这条胳膊不是简单的焊接,而是死死嵌进肩膀里。
“乔,我不能····我不能是巴恩斯。”他用右手无力抓住乔的肩,绿眼睛里的光快要熄灭了,“他····史蒂夫···他是英雄,我···我只是九头蛇的资产···我·····”
他缩回手,把整个人团起来,乔跪在他面前,却依然只能看见后脑勺。
乔感觉心里被烫了一下。迅速的漫延出血泡。他不能把他拉开,只好穿过他的腿窝把人整个抱起来,穿过客厅,放在卧室那张床垫边,抖开毛毯搭在他没受伤的右肩上。
“那不是你的错,巴基。不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乔把沾着泥的工作靴踢掉,盘腿坐在床垫上。这张垫子很舒适,尽管刚买来时他和巴基躺上去都睡不着,他也依然喜欢。
“史蒂夫首先是你的挚友,值得信任的战友,然后是美国队长。最后才是英雄。只有能力强大谈不上英雄,重要的是灵魂。是不是?我看介绍上说他以前很瘦小。”乔试图把话题变得不那么沉重。
“·····我想起一些在布鲁克林的事,还有咆哮突击队。”巴恩斯闷闷的声音传来,“他····从来不知道跑。不管是布鲁克林的小个子还是美国队长。”
“很好啊,那你得记下来,我下午给你买了新笔记本。”乔找到放医疗用品的箱子,熟练的给他包裹伤口。看样子巴基情绪已经稳定了。
“···那些回忆,它一直在折磨我。”巴恩斯把头抬起了一点,眼睛s-hi漉漉的。
“我没忘,也不能忘,我无法否认那就是我的过去。但我不会去想,去说。而你——你的过去是来自布鲁克林的巴恩斯中士。九头蛇就像系在你手腕上的风筝,你得解开它才能得到整片天空。”
乔叹了口气,“不论其他人怎么恨我,我都原谅了以前的自己。也许会有人说我无耻,但我想活下去——这可是对命运下的战书。回头看看,我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
他忽然想起自己对朗姆洛说过的话,于是他说:“巴基,你对我很重要,我很爱你。如果不是你和朗姆洛,我哪天崩溃了,很可能把自己和九头蛇一起炸上天。所以,当你觉得这个世界容不下你的时候,起码还有史蒂夫,还有我会爱你。好吗?”
“史蒂夫还在冰里呢。”巴基用力撇嘴。
“那等他出来,你可得好好嘲笑他不会用现代的东西。”
巴基笑了,像那张照片上一样,温柔又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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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加勒斯特的生活还不赖。
算得上安逸的生活和美味的食物让巴基重了近二十磅,连带着乔的脸颊都圆了一圈。但两人都没有拉下训练,毕竟谁也无法预测九头蛇会不会找到这儿,或者在什么时候找到这儿。
乔靠着能力在修理厂从学徒干起,巴基在工厂装卸货物。都是长时间戴手套也不会被怀疑的工作。他们赚的不多,不过也够两个人日常开销,时间长了还能存下一些。
乔没有姓,但他对外称他和巴基是兄弟,毕竟同样都是棕发绿眼,总不能说他们是父子。邻居便都默认他姓巴恩斯。巴基知道了还笑着要他叫声哥哥听。
“很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他啃着火腿三明治说,“真怀念在布鲁克林的生活。”
“是布鲁克林的生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