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山嫂发狠说:“你根本不配作个妈。”
这句话,她记到现在。
她又望向楚珈文的小店。她见过楚珈文几面,都是在那种女人当花瓶的聚会上。那时的楚珈文,眼高于顶,穿着定制的礼服,挽着韩文宇的胳膊。
韩文宇让她跟谁聊天,她就跟谁聊。只要是对韩文宇生意有帮助的,她能跟人从咖啡红酒聊到玻尿酸,连豪爽大笑,都让人觉得假模假式。
才刚九点,热气就一个劲顺着车窗缝往里灌。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但小小的车厢怎么拼得过外面偌大的世界。那女的把烟掐灭,跟司机嘱咐了几句,让人把车开走,自己推门下车,径直往楚珈文店里走去。
一大早店里没人,楚珈文正在把前一晚洗好晾干的绿色小围裙一件件折好,摞在柜台后的架子上。门上铃响,她回头漫不经心一瞅,前一晚肖诚见的那个女的,正斜倚在门口墙边,拿手一耸,那店门自己合上。
楚珈文把手中围裙放下,在柜台里缓缓站直,眼神沉默又戒备。
那女的大红唇翕动,得意吐出三个字来:“楚,珈,文。”
楚珈文无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