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斐子隐第三百次结束剑法《醉卧青龙》的时候,身后凉凉地响起一个声音,斐子隐收势转过身便看到楼年站在梨树下狡黠地笑,天蓝色的长衫滴水未沾。他说:“我那徒儿新近载的灵草喜阳,央我来请教掌门师兄,这大雨……何时能歇?”
斐子隐把剑收起,与楼年一同在凉亭坐下。他单手拿起酒杯看似悠然一转眼却已三杯下肚,楼年自斟一杯悠然地饮下,才道:“掌门师兄在此饮酒练剑又有何用?语师妹又看不到你这般伤心欲绝的模样。”
见斐子隐不语,楼年又饮了一杯,扬起嘴角道:“若是语师妹看到掌门师兄这般模样,怕是赶她走她都不会走了。”而后楼年又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啧啧,掌门师兄你真是……唉!”这不是明摆着的必胜绝招吗?堂堂堂庭掌门的掌门师兄竟然连苦肉计都不识!
斐子隐依旧面无表情,心里虽有些苦涩,说话的语气却跟表情很是相搭——淡淡地没有情绪。他说:“小语对子隐的感情,已经不似从前了。”他知道从前小语是喜欢着自己的,可是他也知道现在小语喜欢的不是自己。
“掌门师兄就这么肯定?”楼年看到斐子隐眼中的落寞有些不忍,自己脸上玩味的笑容终于收敛了几分。
“如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