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话。”戴兰君明显觉得言不由衷。
“那你说什么是真话?非要逼我,抱着对美女的倾慕来了?”仇笛笑着道。
戴兰君蓦地喜上眉梢,笑着问:“难道没有倾慕的成份?”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不过对于有足够骄傲资本的美女来讲,和男人之间的调侃无非就是刷存在感最好的方式,仇笛笑笑,点点头道:“当然有了。”
“嗯,这还差不多。”戴兰君得意了。
不料仇笛促侠似地补充道:“包小三也有啊。”
噗……戴兰君被刺激到了,一骨碌起身,重重在仇笛背上擂了一拳,糗也似地逃开了。
火生得更旺了,驾船的汉子回来了,董淳洁乐滋滋地奔上去了,他嚷着在玩的包小三和耿宝磊,几人岸边相迎着,果真是捉鱼来了,那满脸胡碴的汉子鱼叉一挑,三条四五斤的鱼便扔到了岸上,他一撑杆,跃上了岸,笑着道着:“鲤鱼,你最爱吃的……来,帮把手。”
他拔着小刀,去鳞、剖肚,不一会儿,包小三和耿宝磊一人抱一条,乐滋滋到了火边,那厨娘却就着葱姜蒜啪啪一拍,整条的鱼嗖嗖一划身,直接进锅了。
“哈哈……这才是最美的吃法,来,上锅贴,看我手艺。”老董也意气风发地上来了,戴兰君给端着面盆,他揪了块面,东捏西捏,啪唧放到锅边哎哟哟,一不小心把手烫了下,然后刚上锅贴没粘住,啪声掉锅里了。
一众哈哈大笑,那厨娘笑着舀出来,双手麻利地上了锅贴,片刻间锅沿内侧一圈金灿灿颜色,两指厚的大木盖子一焖,就等着吃了。
预料到味道很好,老董这吃货就坐在锅边不时的嗅来嗅去,现在大家也看清,这就一吃货,根本不会做,瞎指挥呢。不过吃的水平可真是到家了,他是凭着嗅觉等着第一碗汤,叫着上碗时,舀出来的汤清中微黄、不见油花,是在鱼油将化未化时舀到的汤,那玩意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鲜。
香菜叶子一洒,老董一口下肚,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惬意,眯着眼、啧吧着嘴、真叫一个回味无穷。
“好喝,再来点。”包小三嘴快,早忘了自己拉肚子了。
“嗯…好。”耿宝磊喝得凸眼了。
“山泉水、野生鱼、天然味道啊,鱼油一化,就要掉档次了……来,开吃。”老董邀着,几人各拿着碗,大块的鱼、就着汤、配着玉米锅贴,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老鳅,过得还行吧?”董淳洁和那开农家乐的汉子搭着讪。
“行吧,有啥不行的,过得去呗。”那汉子头也不抬地道。
“废话不是,老婆孩子热坑头的,不比外面风里雨里强?我都不如你呢,我连老婆都没看住。”老董笑着道,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包小三关切地问着:“董哥,您老婆跟人跑了?那好事啊。”
戴兰君噗声笑了,端着碗躲一边去了,董淳洁气得一翻白眼:“去去,有你小子什么事?什么叫好事?”
“升官发财换老婆啊,人生几大喜呢……您这身份,找一小的太容易了。”包小三关心上了。
“哎哟……你这人不大,野心倒不小……一边去。”董淳洁斥了两句,众人笑着,包小三溜过一边了,老董再想说什么,那汉子却是已经端着碗也躲过一边,董淳洁像被刺激了一下似的,怔了好久。
说说笑笑,这一顿吃得却是别有风味,吃完稍歇的功夫,就着岸边的草地一躺,晒得暖洋洋的困意就上来了,仇笛几人说着话说着话,包小三这夯货呼噜就开始了,居然睡着了。
仇笛没有打扰,像是心有疑惑地看着老董和戴兰君两人,和那位叫老鳅的店主在说着什么,那严肃的样子似乎超脱了买卖关系,聊了好久,后来老董还掏了一摞钱给那店主,那店主推拒不要,最后老董生气了似地,直接给他扔到屋里了,起身嚷着三个随从走人。
这一顿确实吃得人胃口大开,不过却让老董眉头紧锁,没像往常那样,吃完就开始吹牛。
车驶出安泽,一路向西,向西………
路程越来越长,走得越长,众人对吃货的景仰越盛,跨出两个省境里,老董说起来依然是如数家珍,甚至连路过的小县城里有什么美食,他不仅说得上来,居然还能领着众人找到那旮旯犄角小胡同里烟薰火燎的地方。
这一日行进在陕甘省际高速上,连绵的山脉,纵横的沟壑,蓝天白云间,满目郁郁葱葱,刚从西安饭店吃了一顿大餐的几人尚在打嗝,那是个有七十年历史的饭店,郭老的题词尚在,董淳洁吹嘘了一番,他发小某某的爷爷的战友,给郭老当过警卫云云,却不料他看车后时,却发现都在昏昏欲睡,一下子情绪大减了。
哦,还有一清醒的,仇笛开着车呢,一路耿宝磊和仇笛成了主力了,而仇笛更甚,最起码董淳洁觉得不错,话不多说,活肯多于,不像包小三那货,除了吃得多、跑厕所次数多,就再没发现有什么优点。
“仇笛,你是西山人?”董淳洁问了。
“嗯。”仇笛笑笑。
“老家的面食历史悠久,源远流长,从可以考证的时间算起,至少有26多年的历史。以面条为例,东汉称之为“煮饼”;魏晋则名为“汤饼”;南北朝谓“水引”;而唐朝叫“冷淘”……”老董开始说吃了。
仇笛赶紧打断着问着:“您都吃过?”
“那当然,小麦面、高粱面、豆面、荞面、莜面、小粉面、绿豆面、土豆面……等等。厨师手里花样就做得更多了:刀削面、拉面、圪培面、推窝窝、灌肠、剔尖、擦面、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