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弘,陈康弘。”
文玘近乎自言自语地说起了关于这个人的来历。
前段时间文玘招容煜进宫,两人闲聊时说到容家从海外带来了很多珍奇玩物,文玘突发奇想说要看看,但是这些东西容煜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自然是放在京中店铺之中。于是文玘便说要出宫。前几天休沐,文玘还真的出宫去了。
本来也没什么,不过在从容家铺子里出来时,一架车不知怎么的惊了马,直冲冲地就朝文玘撞来。事出突然,文玘避让不及,藏在周围的暗卫也都来不及救驾,就在大家都以为文玘要受伤甚至因此丧命时,陈康弘出现了。
陈康弘从侧面扑上来,抱着文玘就地滚了出去,堪堪避开了马车的撞击。虽说狼狈了点,但情急之中他居然也将文玘护得毫发无伤,反倒是他抱着人滚出去的时候撞到了石头,右手小臂轻微骨折。
文玘送陈康弘去医馆,陈康弘明显是对文玘有些意思,途中一直围着文玘c-h-a科打诨。容煜在一边直打颜色不停咳嗽,但陈康弘始终没明白对方的意思,反而是更加殷勤。文玘难得碰到一个有趣的又不怕自己的人——主要是陈康弘这时候还不知道文玘的身份——也乐得听陈康弘口花花地逗趣。
陈康弘在医馆包扎之后说要送文玘回家,文玘起了恶作剧的心,便答应下来了,没想到马车一路向北,直直驶到皇宫门口,文玘下车,众侍卫太监齐齐下跪高呼万岁,陈康弘顿时傻眼了,而这时文玘还要逗他:“陈公子,要不要来寒舍坐坐喝杯茶?”
文玘说到这里咯咯笑起来,拉着文斐的手说:“十三,你没看到那时候他的表情,太好玩了!我看他那时候就是一副想要撞死在宫墙上的样子,太有意思了!”
文斐无奈地摇头,这个哥哥素来喜欢捉弄人。
后来如何文玘就没有详说了,不过猜也能猜到,估计那陈康弘胆子也挺肥的,发觉皇帝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高高在上难相处,就和慢慢和对方厮混到一块去了。
对于这些细节文斐并不是很关心,他只是忧虑另外一件事:“怎么会那么刚好有马车惊了?哥,你有派人去查过吗?”
文玘想了想,说:“让人去查过了,不过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问题。”
“陈康弘这个人呢?”
“也是。”
文斐没再说什么。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哥哥,这个哥哥什么都不怕,只怕寂寞。说起这个,文斐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哥,你让李统离开了?”
“嗯,都走了好几个月了……”文玘带着一点儿叹息说。
“又何必这样勉强自己。”
文玘怔了怔,侧目看了一眼弟弟,后者依然神色淡然,唯有眼中透出关切和温柔。文玘想了想,道:“因为……我是皇帝吧。”
皇帝有很多不得已,皇帝要有比其他人更多的冷静和克制。
“哥,你太克制了。”
半晌,文斐叹出这句话。
如果薛璁没死,文斐绝不会这么说。
去年冬天薛璁回来的第二天,文斐进宫,李统为文玘去摘花了,文玘依靠在躺椅中,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又是个贪心的人。”
之前几个“面首”也都是死在这句话下。
李统对于文玘来说不过是个暖床的,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相当于一个大型的可以抱在怀里的暖炉,仅此而已。暖炉用久了都是要换的,只是有的暖炉是外观旧了,主人喜新厌旧而已,这种暖炉可以收起来备用也可以送人,算是功成身退,而有的暖炉却是用坏了,这种暖炉就要扔掉。李统就属于后者。文斐本不知道李暖炉怎么突然就坏了,后来向王德打听,才知道原来暖炉兄在薛璁回来那天嫉妒心起,求欢不成还妄图挑逗主人的□。主人怎么可能让暖炉左右自己的需求?暖炉烫手了,自然要扔掉它。
薛璁没死的时候一切都好说,文玘再寂寞也快乐,文斐不管他。后来薛璁死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文斐听说李统是在麦飒到来的第二天被派出去的,也不觉得意外,因为那时候文玘肯定从麦飒口中确认了薛璁的死讯。文玘不可能允许有人在自己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特别是李统这种市井小民。李统肯定要“走”,而死亡应该是他唯一的归宿。但这次文玘却放过了李统。
这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
文斐很想问,问文玘是不是对李统有感情了,若没有感情,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对方。但他看到文玘闭着双眼看似歇息,然而眉间却微微蹙着,似有一抹忧愁无法散开。于是文斐不忍心问了。
其实原因如何都没关系,因为结果是一样的。
过了一个月多,新水师里有人打架斗殴,死了一个李姓的下级士官,这种事情军队里很多,也不光彩,连上报都不值得,于是很快就淹没在了王朝每日成千上万件的大小事情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晕倒了……我又忘记提示q4结束了……很抱歉……(╯﹏╰)
这次没办法,只能直接揭晓中奖名单了,从之前回答的亲里选择。
正确答案是在第一章李统想要引诱文玘和他xxoo的时候文玘就想杀人了,理由嘛,理由就是英明的皇帝是不应该被人控制的。
之前说答对的只有一个人,复查了一下大家的回答,发现是我登记错了……
好吧,这道题实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