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情态吓回去了。
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藤条!这是要打人吗?打他吗?这该多疼啊!从辈分上讲,齐昀是他的堂兄,如果他
要打,也是……可以……的……吧……
几经反复之下,小暄儿怂怂地耷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踏。
齐昀的想法简单多了,这件事,他认罚!若非君哥哥当机立断,事情差点就坏在他的手里,一旦打草惊蛇,那肯定有无穷无尽的
麻烦。
两个半大的孩子各怀心事,待齐晗安排了所有后续的事情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看到他进来,齐暄刚想开口呼唤,却看到齐昀上前一步直直跪下,将手里的藤条平举在手上道:“君哥哥,齐昀没有听您的话到
处乱跑,以致……差点坏了事,请您……责罚!”
齐暄吃惊地站起身,在床边看着。
手里的藤条被取走,齐昀正在思量该怎样受罚的时候,一只手以轻柔却不容置疑的力量搀扶他起来,在桌边坐下。
齐晗把藤条放在桌上,拿出药膏,细细地涂抹在齐昀颈上的血痕上,他的神情无比专注。
齐昀的一颗心却有些七上八下,只有依然心存芥蒂才会客气疏离。他宁愿挨一顿,也不想齐晗把他当成皇子,小心呵护,却无论
如何不愿接纳他。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齐晗一句话,让吊水桶上的齐昀的心落了地,“你对暄儿如何我心中无比清楚。只是药中的确有毒,一是
为了你的安全,二也是想让暗中之人以为我已松懈,所以这几天,委屈你了。”
齐晗涂好了药,真诚地看着有些难以置信的少年。先生教过他,不要轻易怀疑,那会伤害人心。齐昀是他一开始就心存好感的孩
子,只是因为皇室的原因而刻意疏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加诸于他。
齐昀怔怔地看着从未如此亲近的君哥哥,他的笑容将他这几日寒凉不定的心熨帖得无比和暖,他的君哥哥,从未怀疑过他!
“我知道其实这几r,i你一直都在王府外,”齐晗继续解释道,“此次祸起萧墙,你进不来反而是安全的。今日事有变化,我抽调了所
有王府护卫瓮中捉鳖,谁料倒是让你有机可乘进入王府。其实我还要感谢你,若非你误打误撞,也许这第二个杀手还不一定能够
落网。只是差点让你受伤,到底还是我算计不够……”
“不!君哥哥,是昀儿没有听您的话,是昀儿自己的错,您不怪我……也不能怪自己!”听到这里,齐昀哪里还有什么委屈,君哥
哥做什么都是在保护自己,他却还……他怎么能让君哥哥承担今日的责任!
齐晗笑着替他擦去不知是着急还是欣喜的泪花,说道:“好,君哥哥不怪自己,也不怪昀儿……”
一声“昀儿”,终于让齐昀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不怪君哥哥,也不怪四哥,全都怪暄儿……呜哇……”远远看着他们的齐暄突然哭起来,“暄儿看到四哥放东西,马上就可以问清
楚,暄儿却怀疑四哥!是暄儿坏!暄儿不该不相信四哥……呜呜……君哥哥,您罚暄儿吧……”
齐昀转过头去破涕为笑,这孩子又是病又是吓的,君哥哥怎么会罚他……
却不料思绪未完,已听得齐晗不复温存的声音说道:“你说的对,这件事的确是你的错。你既知错了,褪了裤子趴在床上,二十
下藤条,罚你自恃聪明,胡乱怀疑,不识人心!你服不服?”
“君哥哥!”齐昀惊骇回头。
第58章 教责
齐暄是受过齐晗教训的,知道君哥哥往日里疼自己,但是一旦罚下惩戒也不会轻易更改,就像上次的三十下脚心。而且,这次的
事情他也想明白了,君哥哥罚的也对,他瘪了瘪小嘴,鹿眼怯怯,“君哥哥,暄儿服的;四哥,君哥哥打完,你就不要生气了好
不好?”
聪明的孩子永远知道事情的关键在哪里。
齐晗已经执起了藤条,静静地等着齐暄。
齐暄瘪了瘪嘴,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两滴眼泪,却看到他的君哥哥毫无动静,于是认命地褪下底裤,手脚并用地爬上床趴好。他本
就只着了中衣,此刻臀腿外露,白白嫩嫩的肌肤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齐晗跨步上前。
齐昀快走几步跪倒在床前,双手握住齐晗执着藤条的手,满脸着急道:“君哥哥,昀儿不生气,不怪暄儿;暄儿还小,求君哥哥
轻责!”
齐暄趴在床上可怜巴巴地转过头看着,齐晗并不言语,神色之间却无任何松动,甚至又上前一步。
“君哥哥!”齐昀跪移一步,手上抓得更紧,“暄儿有错,昀儿也有责任,他身体尚未恢复,求您,求您让昀儿替他受罚!昀儿是哥
哥,您罚三十!四十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