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再次欲言又止,栗坤张了几张嘴,最终还是拱手开口“昨日容九续去了东城的富贵居”
“哦”说的毫不经意,赫连毅转身回主位,端起了茶碗轻品。
“王…王妃也去了”结巴着开口,栗坤小心翼翼的看着赫连毅正在变化的脸色。
赫连毅闻言手停了一下,脸色也在下沉,栗坤见状,索性一狠心,一鼓作气的往下接着开口“这件事,属下甚是奇怪,昨日我母亲突然找人捎信给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要我去东街上河去,我到了以后,王妃跟母亲驾着车赶到,把王妃的贴身侍女喜儿留了下来,就驾着车走了,我问过喜儿才知道,王妃说要去东街富贵楼吃甜点,我觉得奇怪,赶紧派人跟过去,可是,我后来赶到富贵楼的时候,发现咱们派去的守卫全部中毒,人被丢在富贵楼旁边的暗巷里,全部全身发紫,无独有偶,就在昨天夜里,咱们府里潜入了来了两个高手,属下想,这应该跟容九续有关”
“你到底想说什么?”已经完全没了笑容,赫连毅紧紧的握着茶碗,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王爷,属下想…”说的很是谨慎,栗坤小心的抬眼看坐在主位上的毅王“属下想,现在九续的目的跟手段已经很明显了”
“…。”没有再接话,赫连毅只是紧紧的握着杯子,面沉似水。
“应该,应该跟王爷的印鉴有关”小心的再次开口,栗坤再次拱手“王爷,现在的印鉴可还在”
“在皇宫里”声音里透着冰冷,赫连毅冷的连眸子都结了霜。
“那…”栗坤开始变得十分的小心“那王爷,现在可有什么丢了?”
“…。”左手轻轻地抚着胸口的位置,赫连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对着栗坤摆手,略见疲惫的开口“你下去吧”
“是”再次拱手,栗坤转身出去,正厅里,在栗坤的身影消失后,赫连毅扬手,狠狠的砸碎了手里的茶碗,水花四溅,碎屑横飞,沾染了地面。
☆、靖王没事
一整天,苏沐清如油锅上的蚂蚁般坐立难安,他一早就带着栗坤匆匆进宫了,如往常一般。可是,她心里明白,今天不同往日,依九续的语气看,肯定要出事的。
她知道,她都知道,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是真的到来的时候,她的心情比想象中还要焦虑。
她想了所有的对策,但是真的到这一步,她完全无计可施,能做的,能办到的,只是守在门边,等着人回来,等消息。
可是一整天,完全没有任何的消息,她的心开始慌乱,日头偏西的时候,她突然有了一丝的侥幸,或许,也许,没有人发现印鉴的事情,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也许有机会去找九续把印鉴要回来,这样,也许就解决了所有的事情。
转回屋,她握着纸笔,匆匆的在宣纸上写着点墨,大致的意思是要回印鉴,可是信写好了,却不知道怎么弄出去,转头看一脸笑吟吟绣花的喜儿,终究,她没有忍下心,若是事情败露,这丫头她是保不住的,那她就不能带这丫头下水。
父亲,脑海中闪过一个和蔼的面容,苏沐清抬头对着屋面喊“容姑”
“是”容姑丢下手里的活笑嘻嘻的跑过来福身“王妃”
“容姑”苏沐清把手里的装好的信件递过去“你把这个送去给我父亲”
“好嘞”笑吟吟的,容姑收好信件,转身往外走,苏沐清无形中松了一口气。侥幸的心理,让她的情绪略有缓和,只是一整天,滴水未进。
可是不好的消息,还是栗坤匆匆而回的夜幕时分降临,毅王的印鉴丢失,皇上大怒,皇上治了毅王失职之罪,打入了大牢。
五雷轰顶一般,苏沐清站在原地不能动弹,脚上如灌铅一般,身体定在原地,天地旋转,眼前一片漆黑之后,她倒在了地上。终究,还是因为她出了大事。
府里一阵大乱,悠悠醒来后,她不顾众人的阻拦,忍着天旋地转的全身无力感,她挣扎着起身,不顾浓浓的夜色往外跑,唯一的想法是,她要拿回印章。
可是,毅王府内外,早已驻扎了大批的侍卫,把毅王府把守的森严,任何人都出不去,连今天出去的容姑也回不来。
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急急的回身往外跑,胡乱的执笔,潦草的写了一封求助信给父亲,恳求父亲出面给毅王说话,绑了信鸽,之后坐在屋里,等着,不敢眨眼,直到天边发蓝,发亮,直到日上三竿,完全不见回信。
她的心情已经从焦虑等到了失望,等到了绝望,等到了无穷无尽的痛苦自责。
府里还有消息不断的有消息传来。
毅王被当朝十几人参本弹劾,印鉴丢失必死无疑。
毅王反抗争辩被施了鞭刑,现在满身是伤。
毅王明日要上街游行。
毅王下大狱,大势已去,最终看皇上三日后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