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忽然闪过司季夏今天在屋里对她说过的话,他说“因着是阿暖姑娘亲手为我上的药”,想到这句话,冬暖故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灼热了起来。
他话里的意思她怎会不明白,只是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下想起来竟觉得心跳得有些快,脸颊有些滚烫。
还有后院里她给他的那个轻拥,当时她是想也未想地就那么做了,好似那么做才会让她的心不那么紧不那么闷不那么难受。
可为何她的心会闷会难受,因为他么?
可若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注意他,在意他的举动他说的话,甚至在厨房里忙活一晚上?
她这是在乎他了?还是喜欢上他了?
喜欢?冬暖故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个字眼惊住了,竟又烦躁地挠挠自己的头发,翻个身,不愿再想,拉上今儿重新买回的被子,正要睡,忽然想起她还把司季夏那份被褥搬给他,本是不想管的,奈何她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自在,便坐起身穿上鞋,出了屋子,往旁屋走去。
那只细小的金属蜥蜴扒在她的鞋面上,她未有察觉。
她走到司季夏的屋前,抬手轻轻敲响了紧阖的门扉,声音有些低道:“公子。”
无人应声,冬暖故顿了顿后又再敲了敲门,“公子?”
还是无人应声,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睡着了听不见?还是……他不在屋里?
若不在屋里,这么深的夜,他会去哪儿?
冬暖故走到了风灯下,似还要往院子里走,小楼前桂树上的两幢黑影在这时忽地动了起来,只听翅膀扑腾的声音响起,那两幢黑影展翅直窜上夜空。
速度很快,光线很暗,然就在它们离开桂树的那一刻,冬暖故看清了它们是何物。
两只鹰。
不,不是真正的鹰,而是……
木制机甲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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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犯贱地出来找姑娘们猜猜,姑娘们觉得阿季把机甲留在院中是何用?草丛里的沙沙声又是何物?
好吧,其实姑娘们也可以无视叔的。
明天是万更的最后一天了!阿门,叔要和万更说再见了,伤
叔又犯贱地想了想,又把更新时间往前挪了半小时,以后的更新时间是早上8点,叔又调了更新时间姑娘们莫吐叔……
☆、066、天下苍生,与我无关
东陵郡,罗城镇,与青碧县相距不远,快马加鞭一个多时辰可到。
罗城多山,山上多竹,风一吹,竹林便哗哗作响。
今夜的夜色暗沉得有些可怕,山上的风也大得有些可怕,刮得漫山的竹子都深深地弯了腰,风声呼呼地刮过竹林间,卷起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夜有些诡异。
有一道黑影如飞鸟一般就在这诡异的夜里自掠进罗城山上叠叠密密的竹林。
林子愈往里竹子与竹子间的距离愈近,林间的竹子就显得愈密集,在狂做的夜风中动摇西摆,像一只只乱舞的手。
当黑影正要穿过这片如狂舞之手的竹林时,林子四面八方忽然有利箭朝黑影疾射而来,密密麻麻,直像编成一张密密的网,好似要让那黑影无处可逃!
然,只见那黑影一俯一仰一压一侧身间竟如一只动作迅捷的飞鸟尽数避开了箭网,并且毫发无伤!
一切就发生在弹指之间,当黑影落地时只听那数十道利箭“叮叮叮”地射入林中的竹子杆上,竟是每一支箭都将竹子身杆洞穿,可见这射箭之人臂力有多惊人可怕。
“什么人竟敢擅闯夜阁重地!?”竹林里,不见人影只闻冷肃的声音在林间响起,似自四面贯耳,又似从顶而盖,震得林间竹枝簌簌作响,不难听得出这是一个内力浑厚之人,竟让人辨不出他究竟在竹林的哪一个方向。
只待那冷肃的声音才落,只见黑影右手朝林子的东北向轻轻一甩手,一柄两指宽的短小匕首离开他的指间,飞快地没入了林子的东北方向。
刹那之后,有一道人影从林子的东北向掠出来,掠到黑影面前,双手拱在身前朝黑影深深躬身,语气恭敬又带着紧张道:“锦东不知公子到来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这是一个年纪将近而立的男人,身材高大健硕,听得出他就是方才发出那冷肃之声的人,也由此可见黑影的内力极高,因为黑影根本无须反应便知方才那道冷肃的声音来自哪个方向。
只见此刻自称锦东的高大男子不仅在黑影面前态度恭敬,更是微弓着背双手捧着黑影掷出的小匕首将它呈给黑影。
黑影并不应声,只抬手收回了锦东呈在双手上的小匕首,收回袖间,只听锦东又恭恭敬敬道:“锦东这就领公子进去见主上!”
“不必了。”只听黑影开口了,声音冷得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温度,似乎就连北山上的寒水都没有这么冷,就像一把冰刃,随时都有可能取人性命一般。
锦东立刻不敢再往前一步,只敢退到一旁躬身垂首,“是,公子。”
黑影不予理会,径自往竹林深处走,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深处,锦东才敢抬头,身子一掠,重新隐匿在竹林间。
竹子叠竹子的林子深处,坐落着一幢两层竹楼,竹楼前还有池子茅亭,石桌石凳,竹楼旁还栽着几株正开着花的梅树,不难看得出这竹楼的主人还颇有些情趣。
与其说这是竹林深处,不如说这是竹林最中心更为确切,因为竹楼以及两侧不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