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花婉月看到了扶她的人,原本冰凉的面孔更是冷了。
风千雪本不想暴露自己,但她看花婉月的情况不是很对,再加上上次她把出的脉象,如今,也该是可以确诊的时候了。
“这话,应该是我先问你才对吧?”她反问,二话不说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她大惊,欲将手抽回来。
风千雪紧抓着不放,甚至出手点住了她的穴位,让她瞬间动弹不得。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花婉月在雨中淋了太久,这时又感觉头晕起来。
左腕上,那琥珀色的镯子不时发着幽光,隐隐的麻胀感让她身体更是不适。哥哥催她催得那么急,究竟是有什么事?他自己为什么不来看她?
也不知是不是那手镯的光芒太过抢眼,风千雪亦是注意到了这个现象。
“你这是什么镯子?”她一边问,一边伸另一只手往那镯子摸去,却在碰到的刹那,眼前攸地闪过一幕场景!
花天佑的马车就停在皇宫外面,而他在心中一直催促,催促着自己的妹妹快点到皇宫外来。
她赶紧缩回手,看向花婉月,眸中突的醒悟!
“你要出宫去见你哥哥?”她厉声质问,“你现在是皇宫的人,没有令牌,是不能随便出宫的!”
花婉月的头愈来愈沉,“唰唰”的雨声响在耳边也愈来愈大,她甚至没听得清风千雪在向她问着什么,感觉身子再次摇摇欲坠,四肢突然变得无力起来。
风千雪见状即刻解开了她的穴位,也就在一瞬,花婉月的身子朝她倒了下来……
花天佑腰间的琥珀环佩光芒忽然暗了下来,他微微一怔,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公主是不打算来了?”拓跋峰有些不解的看着那琥珀环佩,担忧的问。
“好像是遇到了些麻烦,总之是出不来了。”花天佑边答边掀开窗帘,看那厚重的雨幕一层一层的打在宫墙上,这天气,也真真是和他作对啊!
卦象说他此行不太顺利,果真是很不顺利。
看来他们兄妹短时间内是不能见了,想罢,他只能轻轻叹气。
“走吧,我们即刻赶回迦兰。三天后,在戈壁滩上等着郡主。”他手朝前方微微一扬,就有人会意的将命令传给车夫。很快,马车动了起来。
“殿下,那回春郡主真的会去闯阵?她这要真是闯出来,那慕容兄的尸首岂不是……”拓跋峰最近总有些忧心忡忡,好像一到这南陵国,他就全身不舒服。
“她肯定会去的。可是,我绝不会让她破阵!我虽得不到她,但却可以困住她!”他目光非常笃定,唇角不由弯起一道自信的弧度。
终于又见他有这样的笑了,拓跋峰非常明白,当他出现这副神情的时候,那定是,不会失败的!
“那公主怎么办?我们就这么走了……”拓跋峰最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花婉月,也基本是他看着长大的。
然花天佑却没立即回答,只低头静静抚摸着一条不知何时抓来的小青蛇。那蛇颜色鲜艳,尾巴末端还有类似血一样赤红的颜色,只看一眼,就知道是含有剧毒的蛇。
拓跋峰目光不由变得万分警惕,生怕那蛇会突然朝他扑来。可它却在花天佑手中显得非常乖巧,就好像忠犬一样,悠闲的盘曲在他的腿上。
“你莫怕,这蛇不会随便伤人。它们是我和皇妹从小养的,很通人性。”花天佑朝他道了一句,然后将那蛇伸出窗外,朝着那高高的宫墙内用力一甩。
艳青的蛇身,便像乱绳一般飞了出去,消失在白茫的雨幕之中,宫墙之内。
“这……”拓跋峰不知他为何有此动作。
“这蛇就像信鸽,只要皇妹见了,定会知道如何处理。可是,如果我们还是迟迟收不到消息,那想来,她遇到的麻烦,就很大了……”
风千雪好不容易将花婉月搀扶起来,她身子骨虽轻,可拖着一起在雨中行走,真真是个麻烦!她有些后悔自己将她捡回来了,可却又很庆幸,再次阻止了她出宫去见花天佑。
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狂躁的风将风千雪雨披的帽檐骤然吹开,不出片刻,她已被淋得满头浸湿。
她应该将花婉月拖到司制房,等南炎睿出来的时候将这麻烦交给他解决。想罢,她搂紧了花婉月的腰,运起内力快步朝来时的小路行去。
南炎睿此刻早就等在墙外,远远的,他看见风千雪扶着另一女子过来,眉头不由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