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子两人,似乎就是无法好好地说话,总是为国家、为政府、为灵魂,为不相干的事脸红脖子粗,没说几句就要翻脸,最后要么气哼哼一拍两散,要么悻悻然不了了之。所以这对父子隔三差五的就要互相视为仇人,为对方恨之入骨一番,恨到深处似乎咬死对方、吸对方的血也在所不辞、甘之如饴。
司远阳也知道有时该控制一下自己的言行,可对方总有本领可以激怒自己,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实乃一个化学反应,非人力可控。今天在灵堂,他少说也抽了司文勉十来个耳光,个个凶狠,他虽认为是司文勉讨打在先,可想起司文勉的惨叫,又熬不住心忽胀忽缩地害疼。
他禁不住要伸手,像一切疼爱孩子父母一样,满头满脸地去摩挲儿子。
“诶!”他又像一切操碎心的父母,发出了重重的叹息。
然而他狭长的眼眸却闪动着一丝异光,紧紧锁住眼前的人,声音富于磁性地沉吟:“孽障……”
司文勉险的被父亲的摩挲搓掉一层皮,像拉磨的驴似的绕着圈躲父亲的手掌。
他与司远阳四目相对,心里并不是没有震动,可那震动对于他的世界来说,实在是太微弱了,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他对司远阳的要求没有改变,并不期待从对方那里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