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出卖聂政他们的行踪,单就他在背后说小宝是傻子就得被狠揍一顿。这还是蓝无月,若来的是阿毛或叶狄,骆沛锋绝对没命活。眼看骆沛锋被揍得出气多入气少了,聂政放下茶碗。
“够了,无月。”
蓝无月不解恨的又踹了骆沛锋一脚这才收手。
“废了他的武功,把他丢给戚自成。告诉戚自成,等京城那边传来消息,他再把这小子放出去。我去地牢。”
“好。”
聂政走了。已经昏过去的骆沛锋又发出了一声惨叫,聂政扯了扯嘴角。饶骆沛锋一命,算是他给骆沛菡的交代。至于骆玉铎和骆玉修,他们就没那么大的面子了。
当聂政来到地牢时,地牢里已无骆玉铎和骆玉修的身影。尚岚卿睁开了双眼,龚子陵一脸灰白的看着走过来的聂政,垂死挣扎:“我爹娘的命,你不顾了?小宝会恨你。”
“宝不会恨我,他只会恨你这个连自己的父母都害的畜生。”聂政甩了龚子陵一耳光:“你不配宝叫你一声哥哥。”
龚子陵捂着脸,低笑了几声,他愤恨的看向聂政吼道:“自古忠孝难两全。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得如今进退不得的地步。若不是他,我规在还舒舒心心地做我的兖州知府!而不是四处奔波寻找你们的下落!我有今日,都是他!都是你们害的!”
“啪!”
聂政又是一耳光甩过去,他冷冷地问:“这话,你也是这么跟龚叔和龚婶说的?”
龚子陆带血的嘴角颤抖,他着了眼尚岚卿,低下头。半晌后,他痛苦的说:“我,对不起他们……他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他们被关在哪里?”
龚子陵咬紧牙关。
聂政看向尚岚卿,尚岚卿抿紧了嘴。
聂政勾了勾嘴角:“随便你们说不说吧。既然说忠孝不能两全,看来,你们选择的是尽忠。骆玉铎尽忠敏王,让我来猜猜你们尽忠于谁?太子?还是皇上?还是别的什么皇子皇孙?”
尚岚卿和龚子陵的神色明显惊变。聂政收起嘴角的冷笑:“那他们都死了,你们也就无须尽忠了。”
“聂政!”
尚岚卿和龚子陵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聂政推开两人伸出的手,袖子一挥,两人带着恐惧的颓然倒在地上。
“这都是你们逼的。”聂政转身就走。
“不要!我求你!不要!”
被关进来后一直都很冷静的尚岚卿不顾一切的去抓聂政,聂政轻易挥开他,冷冷地说:“你们步步紧逼,就别怪我来个鱼死网破。”
“聂政,你不能!你不能!”
尚岚卿怕了、慌了,因为聂政不是在开玩笑,这个男人,不会开玩笑。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尚岚卿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气,张嘴:“是为了 ,太子殿下。”
龚子陵震惊的瞪向尚岚卿:“不是皇上?!”
尚岚卿歉意的对龚子陵道:“对不起,我瞒了你。我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太子殿下。”
“不是……不是皇上要抓小宝,要杀他们?!”龚子陵完全凌乱了。
尚贵卿又深吸了一 口气,看着聂政说:“林盛之和潘灵雀作乱朝廷,他二人被你们除去之后,太子殿下上书皇上,为谨防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朝廷应当严密注意江湖动向,对江湖上那些作恶多端的人予以严惩。可此事却被敏王利用,最后竟变成了太子打压武林,朝廷四处抓捕武林人士,弄得人人自危,江湖上对太子殿下痛恨不巳,纷纷投靠敏王。”
“敏王觊觎太子之位多年,他善于钻营,又喜奉承拍马,而太子殿下温厚耿直,为此得罪了不少的人。敏王拉拢朝廷大员在皇上的面前诋毁殿下,殿下步履维艰,处境日渐艰难。”
“我与殿下自幼一起长大,痛恨敏王的无耻,不忍殿下的悲苦。我在敏王身边安插了人,探到他们不仅派人与关外天一教的势力勾结,还查到他们一直在寻找你们的下落。初始,我以为他们是想利用你们来对付殿下,后来我才发现,他们的目标是小宝。”
聂政拧了眉。
尚岚卿继续说:“他们在天一教的探子查出天一教圣女与养功一事。后林盛之和潘灵雀被除,敏王注意到了你们。林盛之和潘灵雀练的是《海魄真经》,你们能除掉他们,自然是练了比《海魄真经》还要厉害的功夫。可是你……”尚岚卿顿了顿:“你被林盛之囚禁五年,几乎是废人,当年追杀过你的人中有人曾亲眼目睹,更别说蓝无月和叶狄险些死于林盛之之手,你们又是如何在短短的几年中练得一身绝世武功?”
“敏王对你们的武功来历极为好奇,也想请你们帮他成就大事,就派人去找你们,这之中他们査到了小宝的存在。曾在林府做工的仆从说出了小宝的身世,说他是林盛之的儿子,娘是林盛之的大夫人,单名一个冬,已失踪十几年。在此之前,敏王就已从骆沛菡和骆玉铎那里听闻了天一教上任圣女羽冬的事情,两厢一联系,敏王让林府的人画了冬夫人的画像送到天一教,果然是羽冬。羽冬的事在天一教不是秘密,她当年是带着近六十年的纯正养功在前教主的帮助下逃走的,可是回来后却仅剩不到三年的养功。”
“天一教的长老一直在暗中寻找吸收了羽冬那几十年养功的人。知道小宝就是羽冬的儿子,敏王猜到羽冬一定把养功给了自己的儿子。他派骆玉铎和骆沛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