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泉一脸“少爷我看透你了”的表情,弄得薛星棋忐忑不已,难道流泉知道他要找萧玉彦救急的打算?
流泉拿着信出门了,心里冷哼,就算少爷现在把他支开也没用,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迟早还是要绣的。
萧玉彦接到信之后着实惊喜了一下,要知道自从上次那封之后,薛星棋更不愿意给他写信了。
展开来一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萧玉彦!江湖救急啊啊啊啊!尼玛他让我绣嫁衣!我死也不可能会绣花啊!还嫁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萧玉彦叹气,果然,没事他不会主动找自己的。
提笔回信,告诉他稍安勿躁,他会帮他搞定的,然后让人赶紧送回伯府。
萧玉彦敲了敲桌子,招来管私库的嬷父。
“我库房里还有大红的缎料吗?可以做嫁衣的。”
“有的。”嬷父连忙笑着道,“正君要用?老奴这就让人去取来。”
萧玉彦点点头:“再取些绣线过来。”
嬷父心里差异,正君要绣嫁衣吗?可是小少爷才五六岁呢,是不是太早了点?
不敢多问什么,连忙去娶了东西来,不敢耽误。
萧玉彦把手上的事情交给下人:“事情办好了,不准偷奸耍滑,我回头会检查。”
下人唯唯诺诺地应了,心里再度把薛星棋的地位往上提了提。
自家心上人不会绣嫁衣,只能自己动手了。
当薛星棋收到回信之后,立刻高枕无忧地把红布绣线丢一边,继续该吃吃该睡睡,过的十分悠闲。
“少爷!”流泉气呼呼地瞪着他,“快绣嫁衣!”
薛星棋当没听见,打了个哈欠,继续看话本。
流泉生气了,这些天他天天念叨好几遍,奈何某人根本不理他。
“少!爷!”流泉把红布塞到他眼前,“快!绣!”
“流泉你不累吗?”薛星棋无语地看着他。
“哼。”
这孩子脾气见长。
薛星棋笑了下:“有人帮我解决,我不用绣了。”
流泉一呆:“哈?少爷你是不是派人去外头做了?那不可以的!不吉利!”
薛星棋推开布继续看书:“不知道,你问萧玉……咳咳,萧子绪去。”
流泉差点气的倒仰。少爷喂!那个萧正君以后你嫁过去就跟他是敌人了!你还什么都依赖他!长点心吧少爷!你就不怕他在你的嫁衣上动手脚?!
“呵呵,你想多了。”
薛星棋翻个白眼,萧玉彦绝对比谁都在乎这场婚礼,恨不得半点意外都不出。
虽然萧玉彦没说,但是薛星棋隐约察觉到了,对方估计想把这场婚礼当成他们俩的婚礼。
为什么他居然有一点点小期待?
堕!落!了!
薛星棋暗暗咬牙,以后在萧玉彦身上报复回来。
时间说过去就过去了。
这一天是薛星棋出嫁的日子。
“少爷你紧张吗?”流泉如临大敌。
“……不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他又不是真的嫁人。
不对,想想还是挺紧张的,毕竟相当于他和萧玉彦成亲。
越紧张越没反应的薛星棋就这么满目淡然地任由嬷父给他上妆,温氏来给他梳头,换好衣服之后,被喜婆牵出去了。
慕媛被萧玉彦一番恐吓逼来迎亲,不敢露出不好的神色,只是表情也不见得就好到哪里去。
温氏不在前院看不到,看到的人不在意。薛星棋在薛家呆满一年就出嫁了,要说跟薛家人感情深厚,显然也不太可能。薛星棋自己没兴趣和这些人套关系,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可以嫁去侯府的时候。
盖着红盖头被牵上花轿,估计是中华上下五千年古往今来头一遭了,薛星棋一边自讽一边发呆,打发时间。
因为侯府和伯府离得不远,花轿很快就抵达了侯府。
薛星棋是嫁过去当侧君的,虽然以正君的规制纳娶,但是不可能真的行正君礼。
这样也好,薛星棋和萧玉彦,哪个都不希望真来一回拜天地。
薛星棋被送进洞房,来客吃了酒就离开了,萧玉彦一直在新房陪他。
侯府的亲戚在江南,所以男眷除了萧玉彦和卧病在床的慕太君,没有其他人了。能在恶心新房里作陪的也就只剩一个萧玉彦了。
正好,把下人们都遣下去,两人可以过二人世界了。
“紧张吗?”萧玉彦抓过他的手握住。
薛星棋脸色微微僵硬:“还好。”
萧玉彦笑了:“我以为你会瞪着我说,有什么好紧张的。”
麻蛋,少爷我在你眼里就这形象?萧玉彦你滚吧。
薛星棋瞪他。
萧玉彦反而笑得更欢了:“对,就是这个表情。”
……呵呵。
一看把人撩拨的过火了,萧玉彦连忙补救讨饶。两个人笑笑闹闹很快前头的宴饮就快结束了。
萧玉彦突然道:“等会儿要洞房。”
薛星棋脸僵了,不是吧,他不会还要面对那个慕媛吧……
萧玉彦说完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去前头看看。”
嫁侧君妻家是不用宴请男眷的,所以只有前院有女人在宴饮,要不然萧玉彦也不会闲到来陪薛星棋。
因为萧玉彦过来了,慕媛不敢再板着脸,只是神色很难看。宾客早走了,任谁都看的出来她不高兴,想来不是那个侧君长得太难看就是这个侧君是被逼着娶的。他们也不乐意自找没趣,主人都不高兴了,客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