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反应过来,随即一笑,“明年再见。”
白羊镇修文家。
谢伊打开门后,见是修文后,脸上的表情惊喜万分。
修文不在意大家的眼光,注意避开谢伊的肚子,跟媳妇缠绵地交换了一个吻。
“你担心死我了……”谢伊靠在修文怀里,轻声说着。
修文抚摸着谢伊的长发,“你丈夫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嘛!再说我那些朋友,各个可都是人中之凤,天之骄子,水底蛟龙啊!”
谢伊扑哧一声笑出来,她从修文怀里起身,嗔了他一眼,“别乱说了,叫人家笑话。”随即,她上前,迎进众人,“来来来快进来,这几天没累坏吧?”
众人笑了笑,“还行。有修文大哥帮我们呢。”
修文回头白了一眼,“怎么平时不见你们叫我大哥呢?”
阿休回嘴道:“谁叫你在我们面前就吊儿郎当的,在嫂子面前就那么有男人味嘛!”
修文掏掏耳朵,“哎呀这话我怎么听得这么舒畅呢……”
众人就此安顿下来。那天是12月26号,离新一年的1月1日还有六天,离谢伊的预产期,还有10天。
“本来我还在想这次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过年了,你们回来的可真及时……”谢伊拿过一张单子,“我一个人不敢出去购年货,现在你们来了可真好,能帮帮我吗?”
众人当然答应。
“墙贴、自动扫帚、悬浮灯、糖果、水果、蔬菜、肉、大米……”阿休一个个念下来,足足有二三十样东西!“这么多,天哪……”
他对过年并没有太深的印象。爸爸还在的时候,一家人似乎有过非常美好的新年时光,但自从爸爸去世之后,家里经济水平一落千丈,妈妈又病着,他们也就再也不关注新年了。
上一年,他还和阿息一人一个面包、一小瓶饮料,过了奢侈的新年。而今,现在有众人陪着,又不再像以前那样拮据,他对这个新年还是十分期待的。
下午的采购过去后,晚上睡觉时,阿休仍和陆生一间。
“上回我睡的那间,还没有修好。”陆生说这话时脸色不改心不跳。
阿休经历了这一趟明白许多,也不揭穿他。
当夜在床上时两人又气喘吁吁地互相套/弄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此诗为作者自译。
原诗为勃朗宁夫人所作。
是的,作者是勃朗宁夫人的粉丝233
☆、42 他也曾是少年
第二天醒来时,阿休身旁的人已经没影了,想来时间已不早了。转过头,能看见窗外飘零的雪花,像是天使洁白的羽翼覆盖在这肮脏的大地上。
下雪了吗?……
今年,很早。
上一年,过了年后,才开始下了一些稀疏的雪花,不多,地面上的雪层很薄。他和阿息即使怕冷,还是非常开心地去打了雪仗。
虽然那时贫穷,没有这么多伙伴……
但也是二人非常快乐的时光……
他记得那时阿息还没有患上怪病,有活力的很,动不动就扑到自己身上,不停地磨蹭着,叫自己“哥哥、哥哥”。然后呢?自己会无奈而又宠溺地笑着,把他拉下来,帮他整理好又乱了的衣服。
那年的冬天,晚上异常冷。家里有父母剩下来的被子,不用害怕被冻着。只是刚钻入被窝时,总会冷得一阵哆嗦。阿息就开始每晚自己先钻进被窝里,把它烘暖了,再让自己躺进去。
有时如果两人都冷得很,阿息还愿意让自己四肢都搭到他的身体上取热。即使他同样冻得哆嗦,他也没有拒绝自己。
这样想来,有时明明他更像是哥哥啊……
阿休想着,最后还是起了床,楼下的沙发上坐着谢伊、长秋、沉鹤,他们把id表连到大屏幕上看着节目,不时聊天吃茶,不亦乐乎。
“陆生和修文呢?”阿休从厨房里拿出了中餐。
“他们又被我派出去买东西啦。”谢伊笑眯眯的,看上去不像是个快要临盆的妇人,倒还像是活力四射的青春少女。
长秋斜躺在沙发上,一身懒散。阿休吃完走过去,笑问“长秋,你身为吟游诗人的优雅呢?”长秋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换了个姿势,却依旧还是斜躺着。阿休笑着摇摇头,“你啊,被修文带坏了。”说来奇怪,长秋自圣蛇村回来以后,总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却什么也不说。
阿休坐下,和众人一起看着节目,不时刷刷id表,聊聊天,倒也惬意。
大屏幕上放着节目,其中的主持人邀请到了一对新婚嘉宾,做着采访。在这个情感越来越匮乏的年代,很多人都无法在自身身上体会到那种情窦初开,想要与一人相携一生的感觉,于是他们听着别人的故事,体会别人身上的幸福,去满足自己的需要。
阿休突然开口问道,“嫂子,你和修文是怎么相识的?”
谢伊一愣,随即苦恼地回想了一下,“呜……似乎……”
“啊!是了……是那天!”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两眼发光,“啊,我小时候,比较调皮呢,总喜欢像男孩子一样打打闹闹。那时候年少无知,总觉得自己投胎投错了性别,所以总是把自己扮成男孩子……”
谢伊的两腮泛上了微微的羞红,“那时,我想的太简单了,觉得男孩子能做到的事,女孩子也能做到,所以后来,警署招少年实习生时,我也跑过去了,跟一群男孩子住在一起。白天练枪学习刑侦知识,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