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躺在床上,把他揽在怀里。
多爱他一点?可是究竟该怎么做呢?
南宫玉想着卓越说过的话,一边思索着,渐渐进入了梦乡,半睡半醒之间,楼上突然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像昨天一样,踢踏踢踏地,还拖着锁链,南宫玉心中一惊,伸手去开床头的灯,可是却意外地发现停电了。
他立刻坐起身把尉迟恭紧紧搂在怀里,屏息凝神,仔细听着楼上的动静,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仿佛一下子聚集了好多人,踢踏踢踏地,慢慢向三楼中央挪去,连接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嘎吱嘎吱地响起来,叮当叮当的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清晰可辨,南宫玉眼神一冷,三楼有什么东西下来了吗?
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到地板上,南宫玉灵机一动,跳下床拉开了窗帘,屋里一下子明亮起来,他又回到床上,一边揽着尉迟恭,一边借着月光在床头柜找到手机,翻出通讯录,拨了卓越的电话,才发现手机竟然没信号!
踢踏踢踏的声音已经到了二楼,在他房间的门前不停地徘徊着,房间里升腾起阵阵黑雾,那黑雾蔓延着,阴森森地向床边聚拢过来,南宫玉想起修心苑的传说,情知躲不过,心一横,紧紧护住尉迟恭,低声喝道:“谁在外面?”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凉飕飕的阴气扑面而来,让人顿时毛骨悚然,随着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卧室里渐渐聚起一群黑乎乎的人形。
为首的一个人形向南宫玉作个揖,向前走了两步,跪到月光下,南宫玉看到那人披头散发,一身褴褛,骨瘦如柴,手脚都戴着粗大的铁链,脸的部位黑漆漆的,看不到面孔。
“哗啦哗啦”
后面的人形也纷纷跪下,随着前面的人形向南宫玉拜了三拜,然后谦恭地俯着身,额头贴着地面,在那里不动了。
“无名小辈叩见神君阁下,神君阁下主东方之位,掌生生之权,光照四海,炳耀万古,今日得见,非吾辈之三生有幸,实乃阁下慈悲为怀。吾辈昨夜解脱禁锢,得以舒展手脚,然一时大意,搅扰神君阁下安宁,今日又贸然拜访,多有得罪,还请神君阁下海涵。”为首的人形说话了,南宫玉看不到他的嘴,但能确定声音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对不起,我不是什么神君阁下,恐怕你们认错人了。”南宫玉听他说完,愣了一下,继而冷静地回答。
“神君阁下乃神主大人创世之际所定东方之神,封号东岳神君,虽陨落凡间,却难掩光华之质,吾等小辈即便有眼无珠,亦不敢轻易错认,污秽神君阁下之英明。”
南宫玉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梦里追赶他的人叫他东岳,也提到了神主大人,觉得这巧合有些蹊跷,便问道:“照你所说,既然我是东方之神,为什么又陨落凡间?”
“具体详情,吾辈亦不明了,只隐约听闻神君阁下烧毁神主大人之灵符,盗取仙草,还与许配神主大人之子,北岳少司命阁下之南岳郡主暧昧不清,神主大人大发雷霆,将阁下贬落人间,以示惩戒,至此,神君阁下已临凡三次矣。”
“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三件事,我被流放了三次?”南宫玉听了,倒抽一口凉气,烧灵符,盗仙草,还和有夫之妇暧昧不清?但凡有点道德的人都不会这样做,难道他作为东方之神就如此厚颜无耻,屡教不改,行径还越来越恶劣?这,是他吗?
“神君阁下此言差矣,”那人形作个揖继续说道,“为此三事,神主大人只将神君阁下贬落至人间一次,盖神君阁下乃神主大人之侄,此三事亦似俱有隐情,因有传闻曰,此三件事,神君阁下并未有错,但吾辈亦只道听途说,具体内幕,并不知晓,且神主大人对此三事讳莫如深,无人胆敢私下打探,更不敢妄加揣测,欲知此事真相,非神君阁下恢复神位而不可得。”
南宫玉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那我后两次来到人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私自下凡的?还是我又做了什么错事?”
人形长叹一声,回答道:“神君阁下后两次临凡,则与吾辈之罪息息相关矣。”
☆、第一百三十六章、四方之神
第一百三十六章、四方之神
“你们的罪?”南宫玉心头一揪,下意识地把尉迟恭往怀里抱紧了些,见那人形还都跪在地上,骨瘦如柴还都拖着铁链,又心下不忍,示意他们起来说话。
“阁下慈悲,吾辈身份卑微,又负滔天罪行,得此机缘面见阁下已感激涕零,怎敢起身而立,无礼于神族。”
南宫玉劝不动,又不敢放开尉迟恭,只好由他们在地上跪着,然后问:“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有什么罪?”
“此言长矣,”为首的人形又叹口气,“此事须从神君阁下首次下凡说起,神君阁下下凡之后不久,西方之神,西岳大帝不知因何事触怒神主,亦被贬为凡人,转世为岭南神医之女,后与神君阁下相识相恋,结为夫妻,生活平静,安居乐业,与凡人别无二致,某年冬季雪早,神君阁下与西岳陛下外出行医,半路于冰缝之中解救两条因修行而未及冬眠且行将冻死之紫绫蛇,两蛇性灵通达,稍有修为,被救之后对阁下与陛下心怀感激,常幻化成人形伴于神君与陛下身边,衣食住行不离左右,神君与陛下阳寿终结,回归神位之时,紫绫蛇悲痛欲绝,为神君与陛下绝食四十九天,守墓八十一年,后不抵对两位之思念,终化悲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