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语言。他张开红红的嘴唇喘息,预感自己随时随地都要尿出来,无助得全身抽紧,小肚子鼓胀。
爽。顾亦言粗喘了下,稳定住呼吸,严厉地说:“不准尿出来。”他快疯了一样把头埋在顾亦言的脖子里,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声,随后,jī_bā被猛烈拔出,又塞进,来回地抽动了几下,一股热流打在他的内壁上,流进他的体内。
“抱我去尿尿……”肛口被操得有点松,他失神着,嘴唇仍在张合。顾亦言仍摁着他的腰,“嗯”了声,抱起人往浴室跑,可在这过程中他已经失去了自我控制,膀胱经不起晃动,尿液顺着大腿根子里流出,热热地滴在了顾亦言的小腿上。顾斯人不说话了,像泄了气的皮球,他闭上眼。但这泡尿不怎么骚,至少闻起来还好。可顾亦言愣了愣,亲了亲他闭着的眼睑。他厌恶地任他亲着,过了会,他感觉到自己被放进浴缸里,花洒的水很暖,开到最大的力度后浇在他的皮肤上,使他麻木掉的身体又有了一丝温热的感受。“宝宝,尿完了舒服吗?”顾亦言好笑地问,手指插进他的头发,拨了拨他被水淋湿的,并且本身已经被汗水弄得有些贴服在他额头上的刘海。顾斯人不言不语,很长时间不做出任何反应。顾亦言索性跨进浴缸,一只脚才下水,顾斯人忽地推他:“你不要进来!我恨你!”“……”浴室里很滑,顾亦言差点被他推倒,稳住脚后跟,他发现儿子这回真哭得一团糟,像是受了很大打击,面无血色,泪水狂流,他不断地揩掉,最后只好仰面躺进了水里,任身子沉下去,被热水缓缓浸过了他的面颊。
顾亦言看不过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将人从水里拎出来,捉住一边脚踝,作势要分开双腿检查里边:“让我看看。操坏了没有?”“滚!”顾斯人又推他,这次恢复了点力气,把他狠锤了一拳头,气急败坏地大吼道:“你滚!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啊……”“怎么了?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尿床。”顾亦言笑了。他儿子干脆不理他,也不知在想什么,完全背过身去,将屁股对着他了,脸则朝着墙壁,脖子一歪,靠在了浴池边。大概真的被他惹生气了,生平第一次,顾亦言犹豫着是否该和儿子道个歉。
40
他们星期六到了b市,周末,两地奔波的人来来往往,在机场,辜成宇一身黑衣,这个三十岁的男人神色憔悴,但站在人群里依然颇受瞩目。“你怎么来了。”顾亦言伸手勒过他的肩膀,动作很亲密。奇怪的是,这次顾斯人并未因此而感到嫉妒。辜成宇打量他们,顾斯人冲他一笑,他也笑起来:“还好宝给我打了电话,走吧。先送你们回酒店。”
车子一路开得很稳,因为几乎不怎么动,似乎不论走到哪儿,交通都是一样的糟糕,辜成宇开车时显见烦躁,连抽了几根烟,尽管如此,气氛倒并不沉闷。顾亦言和他详细询问了病人的情况,那种毫无避忌的、直接的问话方式,是上级对下级之间特有的,有时会令顾斯人替辜成宇感到不舒服,认为顾亦言在性格上缺少了某种对人的细致的关怀,赤裸到近乎盲目的自我。
他们到酒店时已过傍晚六点,夜幕之下的b市处处闪耀着华灯,为原本灰云遮蔽的天空又舔上了一抹重彩。
“这个点去看病人不太合适了吧?”辜成宇陪父子俩吃晚餐,趁他去洗手间时,顾斯人不太满意地质问父亲:“我们为什么不订早上的机票。”“你早上起得来才行。”顾亦言不动声色地嚼着肉柴了的鸭子,直到他儿子将大腿从他的手底下抽开。
“我这次真的很担心。”
饭后,顾斯人说想去一个人去银泰逛逛,坐在安静的套房内,辜成宇终于有机会一吐心声。
“也许他这两天就要不行了……”
顾亦言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把箱子里的两包w市当地特产提出来,放在辜成宇脚边:“上次来北京的时候我陪你爸聊天,他提起想吃熏鱼。这次我给他带了点来。”
辜成宇失笑,摇摇头:“谢谢。”
他晃动玻璃杯内透明的冰块,随后仰头一口倒尽酒液进了喉咙,窗外,无数的霓虹在渐渐晕开,他的侧面被酒精沾染之后俊朗得有些脆弱,顾亦言俯瞰着夜景:“公司的事你最近别管了。”辜成宇点了点头,嗓子有些低哑地再次道了声谢,顾亦言转头觑着他,语气柔和:“坚强一点。”像白天那样,他又搂过辜成宇,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沉默着,拍了拍他的头,像父亲对待孩子的方式,没一会,耳边传来辜成宇忍耐的哭泣声。
顾亦言在亲生儿子的身上常常找不着良好的做父亲的感觉,然而和辜成宇在一起,他所释放的年长男性的魅力却更显得顺理成章。也许人和人是有缘分的,他和辜成宇就不乏缘分。感情是一根看不见的纽带,在实实在在的利益的捆绑下,它维持着人和人之间最深层的关系,任何成熟的人都应该认识到:很少有人能做到毫无感情,绝对的冷酷只属于魔鬼和上帝。
这天夜里,顾斯人睡得很早,直到三点多钟一阵强烈的震动将他撼醒,接着,窗户开始不断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少见的气象使他睡意全无,紧张地瞪大眼睛:地震了吗?
赶紧叫醒还在打着鼾的顾亦言:“爸,你听见声音了么?”
“……嗯?!”顾亦言一个翻身坐起来,眉心皱着,像头被吵醒的豹子,全身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