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就行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嘛?”
“我哪儿知道,反正你别这么快出柜,旁敲侧击一下。”
“怎么旁敲侧击?”
“我来,你这个猪脑子。”
楼宁之:“我要举报你人身攻击。”
楼宛之:“举报去吧,我忙着工作,不说了。明天看我眼色行事。”
“等等。”楼宁之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
“今天爸妈回家。”楼宁之说。
“我知道啊。”
“今天爸妈回——家——”楼宁之重复了一遍,并且着重了最后一个“家”字。
“我知道啊。”
“你这个猪脑子,”楼宁之找准机会就赶紧嘲了回去,“他们要回家啊,回家看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你怎么解释?你是想现在就去德国看骨科了吗?”
楼宛之:“……我日?”
万年不在楼宁之面前爆粗口的楼家大姐爆了粗口,“你赶紧打个电话给你二姐,让她晚上回家住,我让我秘书给我送点儿行李回家。”
楼宁之:“二姐值班不回来不是正常吗?”
楼宛之简单粗暴:“送你辆车。”
楼宁之:“得嘞,您擎好儿吧。”
楼安之接到电话也是一惊:“我把这事儿忘了,我的天。”
楼宛之:“晚上记得回家。”
楼安之:“知道了。”
楼宁之打算挂电话,楼安之问:“你大姐回去吗?”
楼宁之:“你觉得呢?”
楼安之:“当我没问。”
一家团聚!嘿!哈!
楼宁之忍不住站了起来,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在旁边人奇异的注视下小步跑向刚拍完一镜的庄笙:“我去机场接人了。”
“嗯。”
有人看着,不能亲,楼宁之退而求其次地抱了她一下:“想我了给我打电话。”
“现在就想打。”庄笙脱口接上,说完了自己惊觉太过大胆,腼腆地垂下视线。
“这么想我?”
庄笙轻轻点头。
楼宁之心里火烧火燎,想拖她去休息室,离得太远,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似乎想找个地方干点儿不能让人看见的。庄笙此时也冷静了下来,轻声催促她:“快去吧,明天见。”
“明天见。”
楼宁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每次回头都能见到庄笙在对她笑。
程小鲜r_ou_在旁一脸若有所思。
……
楼国庆和楼妈妈的飞机晚点了一个小时,楼宁之在凳子上睡着了,抱着手臂就差流哈喇子了。一阵电话铃响把她惊醒,接起电话抹了抹嘴角,往航班到达的接机口走。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身材微胖穿着黑t恤的中年男人,一个穿着石墨色连衣裙的贵妇模样的人,楼宁之跳起来热情招手:“这儿这儿!!!爸!妈!”
男人一手挡在额前,踮脚望着。女人一把推过男人肩膀,朝着楼宁之的方向迈步过来。
楼宁之接过楼妈妈手里的包,对他爸翻了个白眼:“你还说爱我,连我在哪儿都看不到。”
楼国庆:“嗐,我这不是没戴眼镜么?有点儿老花。”
楼宁之:“快别说了,老花看得更清楚。”
楼妈妈说:“你爸得了近视,一把年纪还得近视,就他独一份儿。”顿了顿,从上到下,打量她,皱眉说,“你怎么又胖了?”
楼宁之瞪圆眼睛:“……我胖了吗?”
楼国庆:“别听你妈瞎说,明明又白又胖。”
楼妈妈笑着打了楼国庆胳膊一下。
楼宁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抬脚就走。
楼国庆牵着楼妈妈的手,眼角都是笑纹:“你非招她。”
“说得只有我招她一样,”楼妈妈说,“我看你附和得挺起劲。”
楼国庆笑道:“小楼太好玩儿了,趁着她小多逗逗,你看咱家金花和银花,尤其是金花,有时候我看着都害怕,上回开董事会,她主持的,你是没看到,吓死人了。”
楼宁之走几步,看她爸妈还站在原地嘀嘀咕咕呢,不耐烦地嚷了句:“还走不走啊,有事回家再说。”
老两口小步往前跑。
楼宁之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女儿力,打开后备箱,自己接过楼爸爸手里的行李箱,气沉丹田,“哈。”
行李箱纹丝未动。
再次气沉丹田。
再次纹丝未动。
气沉……
楼国庆不忍直视地把她赶走,轻轻松松把行李箱放上去了,楼宁之瞠目结舌之余,还有点儿不平:“你这里边装的都是啥啊?”
楼国庆神神秘秘地说:“好东西。”
楼宁之:“……”
楼妈妈探头过来:“你爸,一大清早从菜园子摘的,纯绿色有机蔬菜,保证无污染,别地儿都买不到。”
楼国庆得意洋洋:“哎。”
楼宁之:“……”
代沟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宽了,楼宁之放弃讨论这个问题,她把爸妈送回了家,已经下午三四点。楼国庆和楼妈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这里已经一段时间没人住了——楼宛之请了保洁紧急打扫了一遍。
楼妈妈拉开冰箱门,空荡荡的,皱眉:“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你们三个天天在家吃外卖?”
楼宁之:“这个……”
楼妈妈:“你说你大姐二姐工作忙在外面吃就算了,你天天闲出屁来,也跟着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不知道有害健康吗?现在有多少致癌的东西你不知道,比如说……”
“妈妈妈妈,”楼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