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慢慢的走了出去,苏晏迟转过身,对她勉强的笑了一下,看得汪掌珠差点哭出來。
曾经单纯无忧的少年郎,变成今天这副心事重重憔悴无助的样子。
汪掌珠总是能从现在的苏晏迟身上,看到些四年前自己的影子,总是能从他身上感觉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
他们都曾经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子,都是突然家遭巨变,都如同受惊的傻子般被迫接受着生活颠覆性的混乱。
汪掌珠走过去,伸手抱住苏晏迟,苏晏迟立即伸手回抱住她,她咬了咬嘴唇,低低的说道:“阿迟,你放心,咱们还沒有到穷途末路,咱们还有一线生机的。”
楚焕东办公室,一整面墙的巨大落地窗外是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隔着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闪闪烁烁的霓虹灯,处在这个位置上,整个人会有种如同凌驾在众生之上的错觉。
楚焕东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听着丁凌跃的报告。
“……今天下午佟家,秦家,邱家,葛家还有许家的五名少董,已经正式决定注资苏氏,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型的酒会,明天晚点的时候,他们还会举行一个记者会,意在扩大这件事情……”
“他们这些人是要干什么,想联合起來公然跟我做对吗?”楚焕东的声音各外透着清冷,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不由握紧,汪掌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敌人了?你真的要联合别人对付我了?
臭丫头, 你真行啊,你是用什么手段魅惑了那些男人的?让他们冒着天大的忌讳对你俯称臣!
楚焕东一想到这些,就会克制不住的想起那具娇柔美好的躯体,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承欢低.吟的样子,愤怒嫉妒更加如火般在他胸膛燃烧。
向來沉稳的丁凌跃也感到这件事情很棘手,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楚焕东这些年虽然功成名就了,可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楚焕东做生意的手段很是极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是踩着多少人的脑袋上來的。
尽管他当初婉转的劝解过楚焕东,做事不能太绝,但楚焕东这个人骨子里天生带戾气,对他的劝解懒得理会,坚信对背叛者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尤其是汪掌珠离开的这四年,他做什么事情更是不择手段,在他那里,沒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沒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