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的优雅样式。
他做了个深呼吸,仿佛摄入的是勇气,「抱歉,我该称呼少爷,还是小姐?」
我给了他胸口一拳头,「得了吧,别告诉我你在战场上学会了礼仪。」威廉是管家的独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我面前,他从来不使用尊称,只叫名字。
威廉笑了,「真高兴,你还是我的莱斯利。方便透露为什么穿裙子吗?」他略微皱起眉头,「你是阴阳人?」
「你判断呢?」我操着威胁的口吻说。
我全身上下无一处他没看过,无一处他没摸过。那是懵懂时期男孩间的戏耍。离白石山庄一英里处有一片洼地。我们常结伴去玩。那里坐落着眼形的湖泊,湖泊噙满泪水,倒映着天空和丘陵的色彩,湛蓝、蔚蓝、灰蓝、墨绿、青碧……变幻莫测。湖边植物生长茂盛,开满了三色堇、风信子、水生鸢尾、醡浆草……当然花期各有不同,但在我的记忆中,我允许它们同时盛放。
把马在榉树上拴好,我们tuō_guāng衣服下水,从这头游到那头,然后返回,精疲力尽的躺在草地上,等待暖洋洋的风把身体吹干。
十一、还是十二岁时,我们都感觉到身体开始产生变化。是我率先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图书室里有些这方面的作品,我想是祖先年少轻狂的收藏。虚荣心让我们互相攀比,而好奇心又促使我们彼此探索。我们都不太和姑娘游戏。附近没有和我身份相当、年龄相近的姑娘。威廉呢,我猜测他是害羞。这是真的,虽然他模样严肃,但连和陌生人说句话都结巴。他为此困扰不已,我私下却不够意思的窃喜,因为我是他唯一的朋友。
十八岁,也就是两年前,他应征入伍。我比他小一个月,本想和他一起走,但父亲死活不同意,就耽搁下来。威廉离开的前晚,我们又来到泪水湖边。那晚多云,月亮在浓云里时隐时现,像游牧民族的弯刀雪亮的刀锋,劈开夜幕。
我们沉默的拴马,除衣,下水,风在湖面搅起波浪,初秋的水冰冷入骨。游到中途,我体力耗尽,威廉向我靠近,手臂穿过我的腋下,把我拖上了岸。在植物细长的茎叶包围下,我俩气喘吁吁的躺在岸水相接的湿地里。叶片扫过皮肤,阵阵发痒,我们赤身luǒ_tǐ互相依偎,好像一对飞倦了在此栖息的天鹅。
这个想象让我傻笑起来。威廉问我为什么笑,我告诉了他,满以为他也会笑(通常我说什么他都会笑),可他却叹了口气。
「我宁愿是一只天鹅。」他说。
「那我扮演王子,我会解救你,把你变回人样。」
他眨眨眼睛,依旧满面愁容,「你在说《天鹅湖》的故事吗?可我不能变成奥杰塔公主。」
他不领情让我生气,「是啊,你就是一只鹅,呆头鹅。现在张开翅膀,温暖我。」
威廉顺从的让我滑入他的怀抱。他火热的胸膛抵着我的后背,令人眷恋。我抽干了四肢的每一丝力气,全然放松,倒进他的身体,与他脸贴着脸。水波一浪接着一浪袭来,轻柔的晃动刚刚抽条的苇丛,也亲吻着我们的下半身。水流的冲击非常舒适,我们几乎同时起了反应。
本来,这再稀疏平常不过。进入发育期后,我们来到湖边就不单单只是为了游泳。偶尔我们会抚弄自己,或者相互抚慰,威廉甚至有个伟大的发现,使用油膏更尽兴。后来为了应对这种状况,我们来时都带着油膏。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但是那天晚上有点不一样,我们从未如此贴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yáng_jù在身后,顶着我的臀部抽动,变得更加硬挺,戳的我发疼,可我却莫名其妙的不想从他身上起来,我想压下去,想和他更加紧密,最终,我也充分的勃起了,腿间的东西像芦苇,直挺挺的站立在水面上。
钢蓝色的月光透过茂密的苇丛,照亮我们。威廉抱着我,除了呼吸不敢轻举妄动,我也一样。我们处在一种非常危险的平衡的边缘,稍有不慎就会失足坠入……坠入……我也不知道会坠入何种境地,但直觉说不要跨越雷池的好。
我们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yù_wàng自行消退,爬起来,穿好衣服,打道回府。
悄悄通过洗衣房的后门进入屋子,他去仆人房,而我回卧室。在走廊里,我拉住他,「我也宁愿是一只天鹅。」说完,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我干嘛要这样讲?我是白石庄园的继承人,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少爷,对于生活理应没有任何不满了,更别说变成一只畜生。
威廉的绿眼睛那晚首次被喜色照亮,「真的吗,莱斯利?」
我想哄他开心,于是抛开了所有顾虑,「当然。」
「我明天,」威廉一顿,意识到已经没有明天了,「今天五点出发。」
「我会想念你!」
他突然抱住了我,「我会加倍的想念你,我的天鹅!」
我在家接受教育,没有上寄宿学校,威廉也没有,从小到大,我们最长的分开记录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动情的嗓音令我像得了热病似的浑身发颤。他亲吻我的脸颊,我热切的回应着,想着将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我们差点就亲嘴了。
走廊远端的光亮和脚步打断了难分难舍的我们。
「谁在那儿?」
是守夜人的呼喊,我匆匆与威廉分了手,一晚没合眼,但却故意在床上赖到中午,我无法亲眼看着马车载他离去。
战争在欧洲大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