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的确是在乎,偏又近于隐忍,不动声色地与失控保持距离,不愿像温晓晟那样博同情。
所谓的出柜,他上次回家便做了,不单对自家父母,还和父母一道上门见了凌敛爹妈。这些自然都是瞒着凌敛的,正如谢承和凌父凌旷达成的仅有共识一样:他爱凌敛是他的自由,但他没权利代凌敛出柜。
那次会面并不愉快。表明来意后,凌旷眯起眼,收起了先前的待客之礼,倨傲地审视着面前的谢承,缓缓道:“你在特派办历练了这几年也吃了苦,比你父亲有长进。”他顿了顿,瞟了眼面不改色的谢晖,继续道:“既然你对事业有追求,我也举贤不避亲。和凌敛断了,去b市。”
谢承还未开口,父亲谢晖倒是一改温和做派,“凌旷,别太过分。我要儿子留在身边,还是送令郎入朝高升吧。”为父者临场变卦却毫无愧意。
凌旷见谢承尚未回绝,不疾不徐地游说:“c市的处长和b市的处长,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语毕抬手饮了口茶,状似无意道:“为了感情,值得么?”这话是看着谢晖说的。
“凌敛值得。”谢承终于开口,迎上凌旷的注视,无奈地笑了,“你们一位要我上京奔前程,一位要我留守省厅高升,无非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