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来看看你。”那人说。
呆咩点点头,站了一会,估计那人看得差不多了,抬手便要将门带上。
“我靠!”那人一把抓住门边,有些急了,“你就没点反应?”
呆咩放下手,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门口,与那人相对无言。
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呆咩想到靠在墙角的枪,想到去年挂在柴房风干的鹿肉,想到洛阳的火树银花,想到天策府辉煌而灿烂的夕阳,走马灯一般的景象从他的脑海流过。
然后空空的,什么也没留下,只剩下这么一个嘴角带笑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李沉浮。
李沉浮对他笑,趾高气扬,眼带戏谑,一如往昔。
跨越了一年的春夏秋冬,他又一次站在呆咩面前,毫无预兆,仿佛从天而降。
呆咩的目光终是对上了李沉浮的,会说话的眼睛。
李沉浮,你又迷路了?
李沉浮默了三秒,磨牙,“…………你说呢?”
呆咩退回屋子,李沉浮也跟着进去,反手将柴门带上了。
没燃灯,呆咩走到桌子旁,走神被凳子绊了下。
李沉浮道,“在自己屋里也能绊倒?”
呆咩没理他,径自抱了另一床被子摸黑铺好了,转头向李沉浮,拍了拍铺好的床榻。
李沉浮挑挑眉,这么黑,也不知呆咩看见没。
反正呆咩现在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