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我们互相解绳子吧!”她高兴地说了一句,又觉得太过主动了,红着脸低下头,“我的意思是,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还清醒着,要互帮互助。”
段千衡勾起嘴角,轻轻地说:“那就谢谢你了。”
“美丽的姐姐。”
“不、不客气。”被一个英俊温柔,还颇有气质的人称赞,是一件幸福的事。女孩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低下头不敢看段千衡,生怕见到他眼里的促狭,令自己心跳得更快,做出什么啼笑皆非的事。
她说:“你转过去,我给你解绳子。”
段千衡依言转过身,女孩低下头去解他的绳子,又瞥见他手上的镯子深深潜进了r_ou_里,已经血r_ou_模糊了,心里觉得奇怪,说:“你这个镯子,好像紧了点。”
段千衡:“嗯。能麻烦你把它摘下来吗?”
“哦。好的!要怎么摘?”
段千衡:“边上有个卐字锁扣,按一下就好。”
啪嗒一声,东陵镯打开了。
……
小胖出去找吃的了,二蛋留在祭祀广场,正在外头拿了君君的弹弓打野j-i玩。一时离得有些远,隐隐约约听见尖叫声,挠了挠头。他想起小胖临走时的交代,没有口诀,捆仙索是不能解开的。除非被绑住的人本事通天了。但是东陵镯就不一样。被圈住的人,越动用灵力,镯子嵌得越紧。本人是无法打开的,只能由外人打开,并且这个外人,阿猫阿狗都可以。所以千万不能接近段千衡,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他一胡思乱想,手下就没个轻重,石子借弹弓之力疾飞出去,一举穿透山j-i脖子,登时毙命。上前拎起咽气的山j-i,想着是生吃呢还是烧烤呢,又陡然听见一道尖叫。这叫声凄厉尖锐,透着十二分的惊悚害怕,是从大厅的房子里传来的。
二蛋立刻扔下山j-i,急奔到大厅门口,推门进去,啪的一声好像踩到了水潭,低头一看,原来是血。
地上躺着一个女孩,喉咙已经被切开了,汨汨地流着血,她还没死透,手指蜷曲着,试图够到门槛,想要出来求救。但也只是挣扎几秒,就咽气不动了。她的眼睛睁很大,像是迷茫困惑,为什么要杀她,又像是死不瞑目。
刚生出来的牛面对老虎时,到底怎么想的。恐怕只有它自己才知道。大概无知就是无畏。刚降临到这花花世界没几年的二蛋,即使面对比老虎都可怕恶毒的段千衡,也是不虚的。他直眉睖眼地问:“你为什么杀小舞姐姐?”
段千衡说:“她的叫声我不喜欢。太吵了。美丽的女孩子,应该端庄文静才对。”
两人大眼瞪小眼很久,久到二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现在应该跑的远远的,尽快将这件事通知叶策、李赐和胖子。
他大概是要搭在这里了,但不能让别人也死在这。
然而段千衡仿佛能够看穿别人的内心世界,在二蛋决定动身前一秒,用捆仙索绑住了他。
捆仙索是怎么解开的?谁吧咒语告诉段千衡了?
段千衡微笑:“你是不是想问捆仙索为什么会解开?”
“这是时空游戏的世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他上前将二蛋的胸针摘下,随意地扔到桌子上,然后将二蛋一脚踢到人群里,接着就走到了窗边,抬头看着天空的那轮满月,说:“我现在不杀你。”
现在不杀,那等会就要杀的了。
二蛋挣扎了下,发现自己动的越厉害,捆仙索绑的越紧,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恳求:“你可不可放过君君。”
段千衡道:“不可以。”
闻言,二蛋凶相毕露,嘴巴张开,露出尖利的犬牙,对段千衡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嘶吼,随后又狠狠撕咬捆仙索。
……
小胖从大院里拎了一篮子马铃薯回来,在祭祀广场喊了一声二蛋,不见人应,猜他乱跑撒野去了,心里也没多想,就推门进了大厅,和二蛋凶狠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你回来了。”段千衡轻轻地说,“就等你了。”
天光蒙蒙亮的时候,中毒的人逐渐清醒。当君君见到身边同样被五花大绑的二蛋和小胖时,心下一沉,再抬头去看,段千衡负手站在他们面前,好整以暇地微笑,然后礼貌地说:“请问,在场诸位,谁是时空游戏的玩家?”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直到段千衡随手抓了一个人,看也不看地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微笑着说:“我再问一遍。谁是玩家?”
众人这才惶急起来,七嘴八舌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谁?袁先生呢?”这里面有凡人也有避世的妖怪,傻白甜做久了,一时忘记反抗,试图用道理和这俊秀的小哥沟通。
“太吵了。”段千衡轻轻地说。
室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每个人的表情逐渐惊恐,他们的喉咙前多了一只鬼气森森的白骨爪子。无数黑雾从地底涌出,凝聚成人性,最后幻化出一具具枯骨。
段千衡背着手,步履轻快地来到一个小腹隆起的孕妇面前,低头问:“你是玩家吗?”
那孕妇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别杀我!”
段千衡只给了一个眼神,那挟持孕妇的白骨手腕一动,就要刺破她的喉咙。
“段千衡!”君君骤然拔高音量,大声叫道:“你爱杀人,顶多算是qín_shòu。如果没有区别的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