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这么晚了。这支冻疮膏我以前用着效果挺不错的,你回去涂点在耳朵上,以防万一。”
东门越接过冻疮膏,忍不住裂开嘴笑了起来,眼睛里都是融融的暖意,“我真不急,你住哪?这么晚一个人回去多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西门晋有些无语,定定的看着他,就差没叹息了,“第一,我是个男的,有自保能力;第二,我比你大,你知不知道你看着又有钱又像未成年的,和你走在一起危险度不知道增大了多少。”
东门越一愣,“有钱?”
西门晋不语,他在这种地方混了有一段时间了,也见过一些品牌,东门越身上的衣服没有商标他不认识,但脚上那双皮鞋分明是don的,据他所知,这一双鞋的价格不会低于五位数。
因为太高档次,所以学校里几乎没人认出来。
东门越见他不说话,也不尴尬,摸了摸鼻子,“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对了,你有手机吗?”
西门晋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掏出一块杂牌子的手机,东门越连忙也拿出自己的手机,是最新的爱疯,小声抱怨,“你有手机也不早说,班上有手机的可不多,我一直都以为你也没有呢,快快,把号码报给我。”
西门晋垂下眼眸,突然忍不住笑了下,整个眸子里浓的化不开的墨色,都漾起了点点涟漪,只是东门越没看到。
“13xxxxxxx87。”
东门越在键盘上按了几下,然后西门晋的手机瞬间亮起一个号码,因为怕上课手机响,所以平日都是调的静音,他挂了电话,将东门越的号码存了起来,在备注里输入“东门越”三个字。
东门越回到家里后先发了短信给西门晋,然后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又到楼下煮了碗泡面吃下,看了会电视,回到房间时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机还有冻疮膏,他这才想起来那条短信,走过去,打开手机,看到西门晋已经回了一条短信,时间显示在一个半小时前:
我也到家了。
还真是西门风格的回复。
看着这条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短信,东门越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关上屏幕,过了一会又打开,找到才存进去的新号码,手指触在上面,犹豫了会,最后还是关上了。
拿起放在一旁的冻疮膏,扭开,里面是浅绿色的透明膏状物,凑到鼻子前闻一闻,还有股淡淡的薄荷香。拿着它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慢慢涂到有些红肿的耳廓上,清凉的感觉温和的包围了火辣辣的耳廓,十分舒服。
效果确实不错嘛。
东门越享受的眯了眯眼睛,一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笑得有些傻,唇边还有个小小的梨涡。
不由想起了今晚西门晋说他的话。
果然,看着好小……
再回到卧室,东门越一下子扑到了床上,抓过手机,毫不犹豫的点开号码,发出一条短信——
“睡了吗?”
过了大概三分钟,那边来了信息:刚洗完澡,正要睡。
东门越看着这条信息,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幅画面:西门晋裹着松松垮垮的浴袍,黑色的碎发还滴着水,湿淋淋的垂下,睫毛上也挂着水珠,衬得那一双狭长的眸子更加诱人,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泛着玫瑰色,下面是纤长细白的脖子,在浴袍外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觉得手脚都有些酥麻,身体里突然算起一股火,猛地一震,半晌后木木的抽过一张面纸,往鼻子下一堵……
鼻血欢快地在面纸上画出一幅地图。
事实上,西门晋现在并没有裹浴袍,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纯棉衬衫,屋子里虽然不如外面那么冷,却没有空调,所以又在衬衫外面裹了棉袄,正坐在床边擦头发。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他擦头发的手顿了顿,想了会这个时候会来找他的人,然后放下毛巾。
打开门,门外正站着姜戈,不远处l和他才初中生大的小女友也在,笑着看向这边,和西门晋招了招手。
西门晋点了一下头,又把目光转回来,“姜哥,有事吗?要不要进来?”
姜戈摇了下头,身上散发出一股酒味,但眼神却很清醒,看着心情并不是很好,张嘴就忍不住骂了声,“不用了,我说两句就走,刚刚和姓张的那伙人喝了酒,娘的,都卯了劲灌我,要不是我装醉,还不一定能走,”他说着掏出一根香烟,点亮了,说起正事,“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打听到了崔定国现在在哪了,知道你现在还没睡,就来找你,也让你安心一点。”
西门晋眸子一下子变得幽深,有许多汹涌的情感在里面翻腾,他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稳住自己的平静,“在哪?”
“在雅赫私人会所里担任主管,”姜戈吐出一口烟,眯了眯眼,“那是圈子里有名的同性恋俱乐部,管得很严,外人不好混进去,你想找到他怕是有些难度。”
西门晋装作没听懂姜戈带着劝说的意思,抿抿唇,低头笑道,“我知道了,姜哥,谢谢你了。”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好歹你也喊了我四年的哥,”姜戈将烟踩在脚下,揉揉他头发,“才洗过澡吧,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
西门晋回到屋子里,手机屏幕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他走过去划开屏幕,是东门越又发过来的短信:
记得把头发擦干了再睡。~~
看着最后那个字符表情,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关掉短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