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轩把锦桓和自己擦干,让他乖乖穿好衣服回床上躺着,自己则跑去书房处理白天剩下的公务。
夏文轩觉得自己快变成圣人了,这么诱人的果实横陈在自己面前却强忍着不去摘取。转念一想,那可是锦桓啊,照顾了他这么久,为了他做圣人就做吧。
夏文轩叹了口气,压下纷乱的思绪开始看桌上的折子。
这一忙碌又忙到了深夜。
李元端来宵夜:“皇上吃点安神的点心早点休息吧,已经子初三刻了。”
夏文轩吃了两口,习惯性地问起锦桓:“二皇子睡下了吗?”
“回皇上,二皇子在您的寝殿里,烛火都熄了,应该是睡下了。”
夏文轩有些惊讶,又有些庆幸,锦桓今天没有挪去偏殿。
他很快解决了手上的宵夜,回到寝殿准备就寝。
可当他摸黑睡上龙床的时候,自己的手臂很快被人缠上来搂住了。
夏文轩:“你还没睡?”
锦桓抱着怀中夏文轩的手臂,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没有。锦桓想等皇伯伯回来,皇伯伯你每天都这么晚睡对身体不好。”
夏文轩欣慰地笑了,拍拍锦桓的手:“皇伯伯不累。你在长身体,不能像皇伯伯这样熬夜。”
“皇伯伯,锦桓有事情想问你。”他仍旧靠着夏文轩,迟疑了片刻才开口。
“怎么了?先让朕躺下。”夏文轩拍拍他,一起躺了下来。锦桓和他一直是一人一条被子,不过锦桓喜欢腻着他,经常睡着睡着就变成两人盖一条被子了。
此时锦桓就盖着自己的被子,但因为搂着他手臂的缘故,上半身几乎钻进了他的被窝。
“皇伯伯,上…官家和皇伯伯是不是仇人?”锦桓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分明。
夏文轩:“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
锦桓:“不是想起,是一直都在想,皇伯伯如果跟上官有仇的话…是不是也会不喜欢锦桓?”
“谁跟你说的?”夏文轩声音冷了下来,在他的印象里锦桓从来不是多虑的人。
“没有人说,锦桓自己想的。锦桓不知道皇伯伯跟上官家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上官家的嫡孙…可是,锦桓不想做上官家的人,锦桓要跟皇伯伯在一起…”他的眼泪流下,打湿了夏文轩的寝衣。
夏文轩把他连人带被搂进怀里:“皇伯伯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带你回宫的时候吴太傅就跟朕坦白了你的身世。当年上官家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往心里去。”
锦桓:“画像上的人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
夏文轩:“你在哪里看到的画像?”
锦桓:“在吴府。”
“是,那是上官家的老侯爷和老夫人,还有你的亲生父母。是朕授意吴崇禧立的牌位。你的父亲是上官老侯爷唯一的嫡子,出生起就被册为世子,成年后承了爵位,娶了你母亲后生下你。你的母亲出生不高,但家中世代御宅屋,听太傅说她是一位蕙质兰心的女子,你与她长得很像。朕没有见过她,不过你的勤学好问与聪敏善思大约是像她。”夏文轩缓缓道来,说着锦桓从未听过的自己的身世。
“那他们,为什么…锦桓会被放在苏家门口?”锦桓见夏文轩没有因为他提这件事情而动气,便小心翼翼地又问上几句。
夏文轩:“因为上官家出事了。吴太傅早就料到,所以提前把尚在襁褓的你带走,为上官家保留了一丝血脉。”
“通敌卖国?”
夏文轩抱紧了锦桓:“是,先帝下令要当时还是皇子的朕彻查此事。最后,上官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朕的二皇兄曾是太子,也因上官家是他母妃的母家而遭难,被贬为庶人。不久就自尽了。”
这些事情锦桓多少知道一些,毕竟这桩大案就发生在夏文轩登基之前不久,即使被明令不可再议,仍时不时会听见一些相关的。比如说,皇上夺嫡不择手段,蓄意通过此事将兄长拉下马,取而代之。
甚至,有人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皇上主使的,上官家是被冤枉的。
锦桓从来对这些流言置之不理,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跟自己还有着亲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