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听着,扯着不大由衷的笑。片刻三个孩子拿了碗筷,陆续将菜一个个往东屋端,他们向来在东边的堂屋吃饭。布菜净手,椅子拉开了,李沉舟坐东首,右边小宝宝,左边小妮子,对面是阿秦。秦楼月先给每人盛了一小碗汤,并着好孩子絮说街面上的事。那边柳横波攫了鸡腿鱼肚,已经吃得嘴角撇了汁酱,根本顾不上插话。李沉舟很注意地听他们的说话,脸上也是微笑的。他望着兴致很好的三个孩子,两个达理、一个娇顽,心下漫过一种日子过到尽头的辛酸。有辛酸却不欲表露,能多延一刻是一刻,像这样无拘的笑容,何时能再得呢?老狮子守卫在自家地界的一端,看护着食草的孩子们,它已经从风中嗅出危险的气息了——它是身经百战的,对于风中的气味,再熟悉不过。食草的孩子们却一丝不觉,依旧撒着蹄子追逐地很欢。说起下午到晚上的安排,秦楼月将两块胡萝卜挟到柳横波碗里,“今天午觉起来,非考考你新学的诗字不可,否则学了就忘,哼哧半天,憋出一点,岂不跟没学一样?也不见你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