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和老四一边一个,架住小朱,像搬寝第一天那样,扶着他往寝室走。
小朱这次醉得比那天还厉害。进了寝室说肚子疼,上了厕所,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司图从饭店出来直接回家了,寝室今晚只有我们三个人。
小朱的呼噜声响起,睡得很香。
我和老四睡不着。头对头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再没了以前打闹玩乐的心思。
小朱以后即便不跟我们住一起,他对我的情谊也不会变的,按理说这个时候难过未免矫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预感到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小朱要搬走只是个开头。
我说我们仨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小朱说我傻,小朱看出了什么酒后吐真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说我和老四走不到头,还是和司图走不到头?
我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
我有一种恐慌,我怕我身边的这些人,像过客一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到最后我连一个都留不住,生命中终究只剩下我自己。我不怕生活中的苦难,我只怕孤独地活着。
像往常一样,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