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错了,皇甫瑾瑜的甘心受死与公然反抗,是她没有意料到的。然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皇甫瑾瑜对她的情是至死不渝的。
圣旨八百里加急传到淮城,总兵府内,手捧明黄圣旨的内侍王贺耀武扬威地要皇甫瑾瑜跪接圣旨,然而皇甫瑾瑜依旧站得笔直,甩下一句,“你直说便是。”
还在宫中时,王贺就在皇甫瑾瑜手上吃过憋,早就怀恨在心,进军淮城这次更是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抓住这次机会,他还不把大帽子往皇甫瑾瑜头上扣,于是扬声说道:“白玉,你见圣旨不跪是想造反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便是南阳王皇甫瑾瑜?”皇甫瑾瑜不紧不慢地说道,打量着被他这么一说而有点发憷的王贺,说道,“你念吧!”不跪,不仅是她身为南阳王的高傲,也是她作为白玉的怀念。昔日欧阳毓灵特许白玉可以不必跪君,她旨在向世人宣告白玉在她心中的地位。而今皇甫瑾瑜,心中还存有点希冀,确切说应该是不甘的,她不希望她与欧阳毓灵的关系走到尽头,至于冷冰冰的君臣关系。
王贺心中有气,但无可奈何,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他是传圣旨的,但皇甫瑾瑜到底是反王,且手握重兵,于是只好恨恨地展开圣旨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