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母妃之前糊涂了,母妃今日前来就是要恢复你的身份,母妃要让天下人知道你还是原来的南阳王。”太妃说着,丝毫不顾在旁瑾珩的脸色是有多么难看。
“母妃,原来在你心中,孩儿竟是这么不值,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皇甫瑾珩心中想到,这种情况下,他绝不会恨皇甫瑾瑜,相反他同情他,心疼他,或许只有这几日的切身感受,他才会明白三哥这近二十年来的南阳王当得是有多么痛苦,受到的伤害是有多么深。
“太妃,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太妃请不要再做无谓的劝说,我意已决,多年来,我一直做着您安排的事,如今,我只想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谁也无法勉强,您也一样!”皇甫瑾瑜不卑不亢地说着,还是坚持用“太妃”这个称呼,尽管这二字刺得她心痛,但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对太妃无情到底。她想着自己此番愈是无情愈是不孝,到那时母妃的伤心或许就会愈少。
“你!不识好歹!”太妃终于撕破脸皮,没有了刚才的好言相劝。
如此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母妃,皇甫瑾瑜早已见识过了,也不奇怪,何况他早已知晓太妃此番前来的用意。
“太妃,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早已成了南阳的罪人,也好!既然都成罪人了,我也不在乎成为一个不孝子,您请回吧!我定下的协议,说好的十年就是十年,我的能耐,您是懂的,望太妃好自为之,否则就休怪我不念昔日情谊了。”一向温和的皇甫瑾瑜难得说出如此狠绝话语,隆懿太妃一时错愕,终是怒道:“好啊!哀家倒要看看,你怎样个能耐!”太妃说完,两边的弓箭手一律齐刷刷地端起弓箭瞄准了皇甫瑾瑜,而这时,淮城墙上,满弓的箭也齐刷刷地指向太妃的车驾。城墙上的武东青、李思晗凝望着城外的一切,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母妃,你这是做何?你们还不都把箭放下!”皇甫瑾珩怒喝道,策马向前,横在皇甫瑾瑜和太妃之间。
弓箭手听得南阳王的怒喝,又见其挡在箭前才渐渐将手中的箭放下。
皇甫瑾瑜想皇甫瑾珩投去感激的一眼,转向太妃说道:“太妃,您不要逼我,在这里,您没有丝毫胜算。请回吧!”
“走!”太妃狠狠地望着不远处一身白衣的皇甫瑾瑜,她有些失算了,之前温润如玉,唯命是从的孩子,此刻竟也会发狠了。
太妃一声令下,南阳士兵们纷纷转身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