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安阳王白玉为征南元帅,领兵三千南下……”
“陛下,安阳王遇刺未愈,此番出征怕是不好。”
“是啊,陛下,安阳王贵为未来皇夫身份尊贵,实在不宜以身犯险。”
“陛下,万万不可啊,三千对付南阳实在是以卵击石啊!”
“陛下三思!”
几个颇为女皇陛下终身大事考量的大臣在听得欧阳毓灵欲派自己受伤未愈的未来皇夫出征南阳时,纷纷快速地站了出来,做了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谏。
欧阳毓灵没有说话,冷峻目光扫过殿下站出的几人,兵部侍郎,户部尚书,刑部尚书,翰林院学士,好,就这几个人,她记下了,宁错杀一百,也绝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欺骗自己。
陆彦奇原也想站出来劝谏的,只是在迈出脚的瞬间,他的思绪顿了一下,劝谏的大臣所说的再浅显不过了,难道女皇陛下会没有想到?这难道是女皇陛下有意为之的?
陆彦奇踌躇着,一边听着劝谏大臣的言论,一边偷偷抬头窥探着金銮宝座上女皇的脸色,期待从女皇陛下的脸上看到他未知的答案,然而女皇阴沉的脸,只是给了他更多的疑惑不解。难道她就不担心白大哥的安危吗?陆彦奇心想着。
陆彦奇在朝堂上也有一些时日了,他是懂得在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是不宜贸然发言的,不过他更清楚的是,受伤未愈的白大哥是绝对不适合远赴战场的。陆彦奇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恳请女皇收回成命,于是他顾不得女皇阴沉的脸色,也顾不得白玉之前对他的劝嘱,鼓起勇气,撩起官袍就准备出列。然而这时,欧阳毓灵的清冷的声音响起,陆彦奇只好赶紧收回刚要迈出的脚,恭恭敬敬站好聆听女皇陛下圣言。
“各位爱卿的一片好意,安阳王知道了必会为之高兴。众爱卿们的顾虑,朕也明白,不过各位尽可放心,安阳王伤势已无大碍,且此番出征乃安阳王主动请缨,安阳王天纵英才,武艺高强又熟读兵书,相信定能为我朝打个胜战!各位爱卿也就不要拂了安阳王的一片心。”
大家一听有几分明白了,估计这看似温文尔雅、淡薄名利的安阳王,原也是热衷功名利禄之徒,这位未来皇夫十有八九是想借此机会立功,好在阳朝立威名啊!这样的话,他们怎么可以捣了人家的如意算盘呢,再说了,这么危险的事人家未来妻子的都同意了,他们这些局外人还瞎掺和什么啊?于是殿下无人再有异议,纷纷跪地,三呼万岁。看着原先表示异议的几位大人和着众人一齐三乎万岁,陆彦奇也只好忍下自己的异议,悻悻地跟着众人跪地磕头。
偏殿里,皇甫瑾瑜颓然坐在床头,捏着明黄的圣旨迟迟没有说话,用此招治她还真是好办法啊!看来她们之间是真的回不去了,她是铁了心要用自己的命来洗刷她的耻辱。
“请转告女皇陛下,我领旨了,但请允许我带着李思晗出征,行伍生活艰苦复杂,我需要有个贴身婢女随侍。”皇甫瑾瑜对着宣旨的内侍说道。
内侍将话转告了欧阳毓灵,言外之意她自是懂的,于是很快的李思晗便被释放了,回到了皇甫瑾瑜身边。
“瑾瑜哥哥……”李思晗一见皇甫瑾瑜便扑了过去,扶着憔悴的皇甫瑾瑜,眼泪哗哗直流。
“我还好,又害你担心了。”
“瑾瑜哥哥,你……听说你要出征,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一趟我必须得去,为了她,也为了南阳。”
“可是瑾瑜哥哥,你的伤,而且太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