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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江不是第一次和主任张陈到公司外面见客户，谈公事，走工地，再到陪吃饭，陪喝酒，陪唱歌，这样一整天下来，是个身体健康的人都受不了，何况睡不好，吃不好的廖小江，几杯酒下肚，别说唱歌了，廖小江跑洗手的次数，都比和客户说话的字数要多，张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没散场的时候，跟着廖小江去洗手间。
“小江，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啊，”张陈看他那虚脱的样，“回家休息吧，”再多站一会，很有可能会摔倒。
“我不想回家，”廖小江洗把脸。
张陈等他洗干净脸了，“家里怎么了？”
廖小江不好给他添麻烦，“没什么。”整理一下，“这个项目报告我会尽快写完，”为证明自己没事的给了他一个微笑，“到时候主任你过目一下，有什么需要改的，我也会尽快改好交给你。”
“你要是真没什么事，早点交报告给我也成，”张陈带头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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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夜里，廖小江陪顾客唱完歌回到家里，还没看见屋里的人，就先听见屋里的人在比谁的嗓子更大声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吵架得不可开交，廖小江以为是宋雯惜又和他姐姐起了争执，鞋没来得急换，匆匆进门，看是电视剧里的人在互撕。
吓死我了。廖小江不知道这个点数，孩子们在不在家，但家里这么个闹法，对孩子成长不好，“好险，”自我小声的安抚一句，回到玄关换鞋，再走进屋。
“小江，”宋雯惜的姐姐像逮住机会的，“这电视剧你看过吗？”
“什么电视剧？”廖小江被问得莫名其妙。
“小江怎么会看过呢？”宋雯惜前妻的姐姐吃着橘子果，“他要是看过了，会让自己的儿子和男人好吗？”
“电视剧和小诺有什么关系？”廖小江是没看过许多电视剧，但没有一部电视剧有提到自己小儿子的。
“现在的电视剧啊，越来越丰富了，就像许多人无聊到街上示威，要什么同性婚姻合法，要什么同性可以收养孤儿，”宋雯惜的姐姐不和他绕弯子，“小江，你怎觉得小诺这样会过得好？”手指那电视屏幕上，正在争吵的画面，“他们将来没有孩子，你知道没有孩子的老人有多可怜吗？”他现在年轻可能不懂，“我跟你说，你应该去老人院看看，或看看那些报道丧失子女的老人们，”越说越激动，“你想小诺以后那个样子吗？”语气自然不会好听，“你忍心吗？”
廖小江想提高音调，怼回去，但腹部一用力，就隐隐作痛，“姐姐，小诺的感情生活，我真管不了，”我的妈啊，我的肚子怎么那么痛啊？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过得特好，其实也没什么？”宋雯惜的姐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其实在中国，没多少人能真正接受自己的孩子喜欢同性，找工作困难，交朋友也麻烦，还不能公开承认。”
“姐姐，”廖小江现在肚子是痛得厉害，“我真的管不了。”手捂着，试图将痛苦压下去，缓一缓，可结果完全不行。
“不要一直说管不了，管不了，”宋雯惜前期的姐姐猛的站起身，“你就是不想管，”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骂，“小诺这么好一个基因，要是因为一个男人，没有了延续，你对得起宋家列祖列宗吗？”
“我……我……”廖小江这时也生气了，可这肚子疼得骂不出话来，手捂着肚子的力道，越来越使劲。
宋雯惜这时候从外面回来，“我回来了，”一进门就听见姐姐大喊大叫的声音，“不好意思，突然被叫去聚餐，现在才回来，”手忙脚乱的换鞋，急急忙忙的进屋，“小江？”三步并一步的冲向他，“你脸色怎么了？”扶住他。
“我，我……”廖小江张着嘴，说不清楚，感觉肚子里一阵阵的，猛推开恋人，冲进洗手间里，抱着洗手盆吐了起来。
宋雯惜跟着他，跑到浴室，“小江，”看他吐得这么厉害，“今天吃了什么？”到厨房倒一杯温水回来，递给他。
廖小江拿到他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吐出来，再喝了口，又吐出来，这样反反复复的，递空杯子给他，“雯惜，”虚弱的靠向他，“我想休息了。”闭起眼睛，很不舒服的什么事情都不想去想。
“好，”宋雯惜单手搂住他，固定好，再打开水龙头，简单的清理一下洗脸盆边上粘着的呕吐物，再将恋人打横抱起，走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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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廖小江早上刚到办公室，又被主任拉出去喝酒，这个项目的酒局文化是有关人员都必须参加，人多，地方大，菜没吃几口，白酒就不见几瓶，别说张陈受不了，廖小江昨晚刚吐得晕头转向，现在又死喝烂喝，不能拒绝的台面话，迎合着客户的笑着，别说这陪酒不管值不值得，气氛必须是不醉不归。
“小江，”张陈举起酒杯，“难得你答应出来聚会，来，喝一杯。”
廖小江其实不能再喝了，“嗯，”想拿起酒杯，却抓了个空。
张陈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廖小江和他坐得近，喝了这一杯，便靠近他，小声的，“不就是家里，工作，然后家里，工作，”傻笑的歪着头，“我没事。”
“小江，”张陈眯起眼，“我感觉你应该回家休息几天，反正项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