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两日,信使往来,父亲虽不说他也知道凭着玄安帝和父亲的交情,于家与父亲的交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遗诏说一出,天下欣然,这时候回京,名正言顺。不止能一扫当日被迫出走的郁郁,更能洗清叔夺侄为的恶名,这种时候,父亲为什么不回去。赫连傒可不是易与之辈,他一朝退去,绝不会安心蛰伏,只会静待时机,暴起一击。
风行重重叩首,“父王,京师瞬息百变,尚需父王主持大局,此刻有孩儿镇守,定不负父王所托。”
商衾寒不语,风行再拜。
不语,再拜。
如是三次。
商衾寒低头,看到地上因为他叩首太重而洇出的一点血迹,他起身,在儿子面前蹲下,将鸣鸿刀放在他身侧,用手蘸着那一点血,用低沉的声音道,“孤既忝为靖边王,狄寇未清,边境未平,又如何回去?”
“父王!”
商衾寒突然起身,大步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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